没的。”傅斯澄摸摸我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事儿,我有分寸的,砸酒瓶子也看角度的,我知道怎么砸最容易碎。”
不远处人群渐渐稀落,走在最后面的高个子男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之前在混乱中隐约感受到的目光在这一刻揭晓,我看着那张清俊的面孔,在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时,我无意识地抱紧了傅斯澄的腰。
我与他隔着距离对视,大脑放空,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傅琛……”
我张了张嘴,无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其中有个跟我挺熟。”傅斯澄把外套脱了塞到平头dj的手里,“我还是去看看。”
“知道你跟一边熟,另一边肯定连你一起打。”我拉住他,“别去了,等人来。”
“担心我啊?”傅斯澄又开始犯贱,他笑了一下,把我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乖啊,等我处理好了,咱们一起回家。”
他说完就走了,我正要往下爬,两个dj咵嚓站到我面前,一人按住我一边的肩,脏辫dj说:“老板娘,这不合适。”
“你再叫一声老板娘我把你辫子烧了。”我说。
他于是从善如流地说:“吴先生,这不合适。”
我坐在桌子上,看着舞池那边,傅斯澄站在中央,身形优越出众,挽着衬衫袖子,说是去劝架,倒是一点都看不出低眉顺眼的老好人模样,我突然意识到,他也就是在我面前没脸没皮的,对着外人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凌厉飞扬的姿态。
也是,白天是大公司的少当家,晚上是大酒吧的总经理,走哪儿都有人捧着,朋友一大堆,吃喝玩乐都不愁的富二代,根本不会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那也好,我看着人群里的他,在心里想着,希望他永远是这副意气骄傲的模样,别痛也别难过。
我一边想着,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在暗处一直有条细丝牵扯着我,可是我找不到源头,现场这么混乱,我却有种被安静凝视着的错觉。
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看见傅斯澄旁边的人想要往上冲,结果被傅斯澄挡下了,然后他自己从地上摸了个酒瓶,直接往对面的一个人脑袋上抡了过去。
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动身,俩dj又把我给摁住了,平头dj说:“吴先生,不急,来人了。”
是骆非舅舅的人来了,各个穿着西装带着耳麦,平均身高185。
这哪是小弟,应该全是骆非舅舅身边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