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早上多晚起,晚上只要一沾到床,就好像躺在浪里,飘飘忽忽地发晕,天旋地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疲惫这么累,只想闭上眼,什么都不管。
傅斯澄通常是替我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就走了,最多在我脸上亲一下,让我好好睡觉。
我总是睡得很快,却总做同一个梦。
“在想一个朋友。”骆非说,“很想再见见他。”
“啧,我等会儿就给小莫打电话,告诉他你又开始朝三暮四了。”
这天晚上骆非彻底喝多了,于是就没能拦着我喝酒,最后我自己醉醺醺地打开通讯录找傅斯澄的名字,却始终打不通电话。
我又去微信上找,却发现我和傅斯澄最后的对话居然是在大半年前。
“聊天记录被删了……?”我茫然地看着手机。
骆非一把拿过我的手机熄了屏,然后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来接他。”
他的声音里带着近乎哽咽的颤抖:“傅斯澄,你来接一下梁暖。”
酒精将我的每根神经都麻痹,可我却觉得跟清醒时没有什么两样,好像不论醉没醉,我都像在做梦,没有时间概念,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只活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其他人的反应和接触对我都无法产生影响,整个人都钝化了。
一切都很模糊,很缥缈,脑子里像是结满了蛛网,没有一丝清晰的思绪,记忆仿佛白纸,每过一天,就被抽走一张,什么也没留下。
傅斯澄到时,骆非还靠在椅背上,他放下遮在眼睛上的手,看了傅斯澄很久。
他说:“辛苦你照顾一下他。”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我摇摇晃晃地起身,视线旋转,只能勉强看清傅斯澄的身影,我问他,“你忙完了?”
“忙完了。”他说,然后他伸手扶住我,“我带你回家。”
我攀着他的肩贴到他身上,在他颈间嗅了嗅,神志不清地问他:“你换香水了吗?跟以前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换了。”傅斯澄说,“换了很久了。”
“那看来是我对你的关注度不够。”我搂着傅斯澄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他看着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问:“怎么哭了。”
“不知道啊。”我说,“我都没有感觉,只是流眼泪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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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似乎很长,我仍旧像一滩烂泥,骆非拎着我去了好几趟医院,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