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阑说,“他自己造孽,还想躲在国外过好日子,没可能。”
是啊,宋谨早该想到的,宋向平那么自私伪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逃亡的时候将这样一笔钱汇到国内用来还债,以他的品性,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后事。
话头在喉咙里咽了又咽,宋谨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问:“袁雅当年流产,跟你有关系吗。”
当初袁雅告诉宋谨她是在宋星阑出国那天流的产,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宋谨第一个怀疑甚至笃定的,就是宋星阑,这个疑虑在他的心头梗了太久,他想知道答案。
宋星阑莫名弯了一下嘴角,笑意却嘲讽,他淡淡地问宋谨,语气却像是肯定的陈述:“你一直觉得是我做的。”
宋谨没有说话,他不想撒谎,只能默认。
“是宋向平。”宋星阑看着前方,“那天我去机场前他们就在家里吵架,后来赵海带我到了机场,本来要送我进去的,结果接到宋向平的电话,说袁雅摔倒了,让他回去一趟。”
“怀孕的老婆摔倒了,第一反应不是叫救护车,而是让自家司机回去接人,宋向平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袁雅到底是摔倒的还是被他推倒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个自私自利无可救药的父亲,或许算得上是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
宋向平接连的出轨致使了离婚,幼年的亲兄弟分离,一个日夜承受母亲的怨气与指责,变得自卑残缺,一个遭受父亲的家暴与虐待,变得冷血扭曲。
冲突,碰撞,填补,愈合,撕裂,重创,一切的一切,从十几年前的那场失败婚姻里就已经注定好了,一路走来全都有迹可循,而自己是受害者中最无辜、最惨淡的那个。
宋谨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也从不觉得自己该受这些罪,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知道自己不够好,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十几年来所承受的,确实太过度了,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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