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提过一句,如今的官员喜欢别人用更加复古的官名称呼。
比如吏部尚书敬称为大冢宰,而大都督并非在说五军都督府的几位都督,而是特指锦衣卫指挥使。
尽管两人没戴大帽穿罩甲,但统一的青色帖里和官靴,还是暴露了他们缇骑的身份。
她轻轻点点凳子上的猫儿,示意它看那桌嘀咕的两人。
片刻后两人离开,小玄猫丢下句传音就追过去:“他们在说大都督看重沈长岁,邀他入拱卫司。”
“回来!”沈小叶跳起却追不上它的背影,这猫儿可别踩到什么机关,那不是普通衙门。
她恨恨的跺地一脚,也不知是担心猫儿,还是恼拱卫司指挥使故意拉拢舅舅,且让人传开,真给皇帝都到并恶了舅舅怎生好。
什么仇什么怨?
但很明显她第一个猜测想多了,北衙除了防守严密些,无法在房顶设机关。
小玄猫吸取了在马市的经验,这次深入北衙根本就不盯人,而是收敛气息轻盈快速的从角落里登墙上房。
尽管有人在高处巡防,但加了小心的猫儿存心隐匿,还是有不少办法的。
比如它一直扔在角落里的符木,挂在项圈上立刻达到让人视而不见的效果,简称隐形。
寻着熟悉的气味,它找到了沈长岁所在。
只听得房间里他在说:“……小子哪会在大都督面前隐瞒,当年我家镖局多走水路,但是三个当家人各自负责一个方向,就连人手也基本不互通。”
“好,既然你说秦七走私盐与沈、周两家无涉,那么顾山呢?
他不仅与你们关系密切,还为救你姐姐姐夫丢了性命,总不能他的事也不知。”房间里,拱卫司指挥使不断翻看着调查记录。
沈长岁点点头:“顾叔因伤从卫所退下后,常年住在丘县,他说从前饿怕了,总喜欢四处寻摸各种吃食。
码头市井之中,几乎每天都有他的身影,也总拿回来给邻居的小孩们分。
邻里都赞他好,我爹救过落水他,他对我们家人很好。”
“没了?”指挥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长岁再次点头:“没了,该说的前边我都已经说完。”
指挥使拉长声音问:“以前你不知,但拥有拱卫司令牌的你,该对他有所怀疑吧?”
沈长岁很想说没有,但对方那双似乎能够看穿人心的利眸,刺的他差点呼吸不稳。
他又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