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坪坝的口子,让棚里的人从这儿先跳下去。
表哥几个也跳下高凳,和外公几个男的连成一排护在凉棚外,有女人抱着孩子挤来,他们就放入。
坝子底下虽然是杂草丛和排排柳树,但胜在没什么人,仅几个乘凉的老人和一两个麻衣汉子。
还好客人们下去一半,那边推挤停止,有铜锣敲响,不少衙役及巡检辅兵和僧人形成一道人墙,喝止人群。
沈小叶这才发现,是猴子们四散冲击到人群,正被杂耍班和衙役们捉拿。
而且还有个大猴子的颈上挂着襁褓,在惊呼声中爬上一个凉棚,速度极快的连跳好几个棚,有的棚软塌后拌住了追击者。
贴近的婴儿和女子的哭声瞬间让人头皮发麻。
大舅舅他们有心帮忙,但人多跑不快。
沈存庚叫道:“它好像要跳过来了。”
“舅舅、外公,它来了打断棚杆和绳。”沈小叶别的不多,摊位上好几把剪刀和高凳。
她风一般抽出架上把剪刀发给家人,再把客人们推出来的同时,火速打开几卷布,让两两站在棚外拽着两头儿,一时搞的摊位下人仰马翻。
好在家里经过大阵仗,反应快速的拎起高凳,随时准备击翻棚杆,林表叔钱二叔他们又听令配合,刷刷几匹布在凉棚下展开。
“跳过来了!”随着沈存庚的实时播报,沈小叶瞄见猴子从前面凉棚向自家的棚飞跳,大喝:“砸。”
咔嚓咔嚓
凉棚的杆和斜拉的绳同时被人为弄断,扑通一声棚布落下。
猴子再想跳没了依撑,婴儿沙哑的哭声就在布里,沈长岁猛的掀布道:“遮住它。”
其他几人同时发力对遮,边上的人都挤过来想把猴子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