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关注此事,道衍还是能够理解的,所谓物伤其类,这类事关藩王的事情,难免会让其他藩王敏感一点,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相同的时候。
其实朱棣也知道此事大概会不了了之,只是这次关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点,他只能猜测这次朱樉是真的惹怒了老父亲了。
毕竟自己这二哥干的事情,自己多少也有些耳闻,确实是没眼看。
不过旋即他心里就叹了口气,朱樉为何变成这样,他是能懂为什么的,毕竟朱樉是老二,是离老大最近的一个,也是最容易心里不平衡的一个。
自己是老四,怎么轮都轮不着自己,就算有点念想那也不多。
跟老二比,自己堪称是模范藩王了。
不仅在地方上没有太乱来,去年伐元自己还一枝独秀大建军功,堪称人生得意风光无两,老父亲对自己也是连连夸赞。
但那又如何,燕王还是那个燕王,没有一点儿变化。
当了大明的藩王,你做好事和做坏事本质上没什么区别,秦王不当人,他还是秦王,自己当人也做不了太子……
虽然朱棣眼中闪过的一丝无奈很隐晦,但是道衍依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权当没看见。
随后朱棣端起杯子轻酌一口,继续聊了起来,他与道衍相熟已有数年,对道衍的学问智慧都深为佩服,有事没事都喜欢拉着他聊,一些大事更会问问他的看法。
这还真不是朱棣抬举道衍,主要这家伙确实不简单。
都说三教合一,这道衍就是三教合一最典型的产物,学过阴阳道术,当了佛家主持,更是深谙儒家思想,在学术上颇有名望,很多名士大儒与他都有结识。
“说起来近来有关中传闻,我那大哥这月月底要出席看什么论战,这事儿闹的挺大,我们这里士子不少都有听闻,据说有些还要赶去看看,此事主持应该也知道吧?”
朱棣说起他听来的一件事情,因为此事关系到朱标,难免让他多关注了一下。
什么青山论战他并不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他没兴趣关注,他关心的是朱标的行踪。
道衍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此事。
朱棣继续问起来:“太子突然出现在西安,孤觉得这事儿不同寻常,要么是为秦王之事去的,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迁都,或者二者都有。”道衍补全了朱棣未说完的话:“值得太子殿下去西安的,也就只有这两件事儿了,如此看来,陛下大约已经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