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怕是不打算了了这事。”
“如今这事也不好处理,陈护院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为人正直……如果能不牵连他,就不牵连他,不过杀人的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是看徐知府那边怎么说。”
一个月前沈无言指出王贞明雇凶杀人之时,大抵就想到这个结果,后来之所以给知府衙门递那封关于水患的信,也有这一层意思。
毕竟官府那边有个照应也好办事,却没想到这细节被胡于明那边揪住不放。
一边的月儿忽然将一封信递给沈无言,然后道:“徐知府那边的意思很明确,杀的也不是什么良民好人,都是些该死之人,无言这样说起来还算为民除害,所以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事沈无言没有和月儿说过,但整日朝夕相处,月儿大概也看出些端倪,今夜在去找了一遍徐尚珍,大概就能了解事情的经过。
沈无言点了点头,然后道:“这本就是个可大可小的事,关键还是胡于明那边的意思,如今这仇怨也算结了下来,无非还是因为李家的生意。”
“李家的生意?”月儿一怔,接着道:“胡家在浙江的生丝生意,李家则是刺绣生意,这两个虽说有合作关系,但两家至今还是没有合作。……况且以胡家的家财,还在乎李家这点份额?”
沈无言淡淡一笑:“胡家的确做的很大,远至福建京城,都有胡家的布行,然而却不是皇商,究其原因兴于胡总督,亡于胡总督。”
“少爷的意思是,胡家虽说能将生意开到全国,却不能拿皇商,原因是胡总督那边不允许……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之前沈无言也一直在考虑,凭着胡宗宪的地位,让胡家拿皇商其实并不是个什么难事。
“如今大明不同于永乐年间,诸国都来朝贡,绢布急缺,其实现在的布匹刺绣,很多都用在赏赐上面,用于后宫的少之又少。”
月儿继续道:“所以有皇商和没有皇商,其实对于纺织的影响并不大,无非就是个名分。我胡家是为陛下办事的,有这些特权是应该的,不至于和以前一样畏首畏尾。”
其实之前的胡家也有很多来自于胡宗宪给的皇商拥有的特权,只是由于不能太过招摇,很多时候也畏首畏尾,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
说起来还是胡宗宪怕太招摇,在大明招摇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便你是身居高位的皇帝,也会有海瑞这般的官员来弹劾你,何况一个总督。
“少爷之前说过,胡总督其实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