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只大鸟开始还跟随着我们移动,在火树上空盘旋,但我们几人异常小心,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越往里走,火树枝叶越是茂密,逐渐连我们的身影都不容易发现了,随即舍弃了追踪我们,返身回去啄食那些会发光的虫子去了。
几人在火树林中急速奔行了一里多路下来,再也听不到头顶大鸟翅膀扇动之声,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速度也逐渐缓了下来。
这一缓下来,精神一松懈,反而觉得难走多了,这火树林中,哪里有什么道路可行,到处都是杂草和矮小的荆棘丛,那些荆棘丛还时不时勾挂住裤脚。
不仅如此,地面由于杂草覆盖,也看不清落脚点,杂草下的岩石,高低不一,走起路来,高一脚浅一脚的,而且杂草中还藏有火树凸出地面的树根,一不注意就会把脚给崴了,在这不知隐藏了多少凶险的火树林中,万一把脚给崴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三爷一直走在最前面,他身法倒是轻盈,步履之间也不显得吃力,本来我在第二,没走几十步就被王海东和刘存龙超了过去,只好跟在两人身后,奋力跟上他们的步伐。
又挺进了约半里路左右,王敬山第一个坚持不住了,喊道:“大家,休息一下吧!我老了,实在顶不住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找了棵树,靠着就滑坐了下去,显然是疲倦到了极点。
大家其实也都早就疲惫不堪了,一听王敬山如此说,纷纷就地坐下,全都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我双腿早就像灌满了铅一般沉重,一见大家如此,顿时更觉疲惫,脚脖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三爷见众人确实都累了,点了点头道:“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我来警戒,十分钟后继续赶路。”
花错却说道:“要不了十分钟,五分钟就好,只要出了这片火树林,就离出口不远了,一路上也没有其他东西阻拦了。”
他这一番话,顿时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我们历尽辛苦,无非是想逃出生天,一听说出口就在不远处了,能不激动才怪。这人也是奇怪的动物,我刚才明明已经四肢酸楚,手足乏力,这一有了奔头,顿时感觉又凭白生出许多力气来。
就在这时,王敬山忽然“哎呀”一声,身形腾的弹起一米多高,随即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摔的扑通一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爬了起来。
几人大惊,急忙起身围了过去,却见王敬山面色并无异样,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处红肿,已经迅速的起了一个水泡,如同被火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