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他刚好在班主任的家里,她和别人一样,他仍然是消失的。
她从房间出来。
老师和师娘在午睡。
午后的宁静,万物都在沉睡中,空气呈现出一种连呼吸都是罪过的轻薄。
他靠在沙发上,过高的身量在狭小的沙发上蜷缩着,裹着被子。
空气中浮动着老旧的尘埃。
少年总是高昂肆意的头颅,无力地抵在那儿,几分厌倦的颓感。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凝固成尘埃。
他在想什么呢。陆辞。
直到她倒完水回房间,陆辞都没有挪动一下,目光是出神的放空。
冬日低度的空气如凝固般。
脚步在快要消失的下一秒停顿。
然后回到他的面前。
陆辞的眼皮微颤了下,缓慢朝着去而复返的她看过来。
午后的死寂,阳光薄而透地漂浮着。
看着她回到面前,是奔着他来的。他的五官才牵动起来,露出那副懒怠熟悉的笑,若无其事问她:“找我?”
她站在陆辞的面前,和他之间隔着狭窄的茶几。
好像又回到了,和他见面的第二天。
她安静地看着他的表情,试图穿过他在笑的皮肤看清楚他的血肉。
陆辞就这么安静笑着,迎着她显而易见的探究,坦然得像没有看穿她的意图,任由她把视线深刻地落在自己身上,连回避和不自在都没有。
而他那副笑容也一丝没有改变。
几秒钟过去,他这样笑着,语气都戏谑得没有一丝异样,“怎么还不理人呢温雪宁。”
她静静望着他,看着他上扬的笑容。
陆辞把腿上的被子推开一点,斜靠着沙发的姿势转动过来,面朝着她,还是笑着。
“谁惹你了。”
她不说话,他还是笑,“总不能是我吧?”
她朝他伸手,“你的手机呢?”
陆辞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笑,“怎么。”
“我帮你充个电。”
“哦。我密码,是我指纹,左手食指。”他笃定她的温顺不会冒犯他似的,所以这么故意说的像是欺负她,“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