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别睡了干脆去吃早饭吗。
她回:“但是别人都还在睡,昨晚的东西还有剩,但是都凉了,我不知道厨房在哪里……”
“想吃什么?”
“?”
“发什么问号。”
“我想吃什么就能有吗?”
“也不是,看情况。”
“有什么情况?”
“要看我会不会做。”
“???”
三分钟后,她洗漱后穿上外套飞速下楼。
别墅外风雪飘摇,落地玻璃上仍能看见外面黑沉的天色,只有院内的照明灯映着风雪,大雪纷飞而下。
寂静而漆黑的早上,外面的风雪哀嚎,世界在此沉睡,她甚至能听清楚自己踩在楼梯往下飞速的脚步,还有咚咚不停的心跳声。
推开菱花的推拉门。
暖黄的灯光刹那明亮。
软沙发上瘫着个人,棉绒的家居服,很长两条腿随便向前放着,脚下绵软的拖鞋,他是真不见外,头发都乱糟糟的没打理,大概只用手抓了几下捋顺,总之睡醒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去年寒假在班主任家里相处的那几天里,倒是见惯了他这副懒散又随意的样子。
但是那几天之后,再次见到的陆辞已经是人前那副所有人都熟悉的样子,说话时眼尾上扬,尾音带笑,天生的招摇。
像一场她一个人做过的梦,梦里面,他柔软得一碰就能碰到。
陆辞靠着身后,在看手机。
听到她进来,把手机放下,抬眉带着点笑看向她,视线在她的脸上停一秒,笑着说:“你脸上怎么还写着字。”
她的手在身后拉上推拉门。
隔绝的空间温度暖热,外面风雪飘摇,万物哀嚎,尚在沉睡中。
她问:“写的什么字。”
陆辞坐起来,胳膊随意搭在腿上,仰着视线看着她走过来,像是真的在读她脸上写的字,声音一字一顿的,真的一副在照着读的口吻:“你、为、什、么、在、这、里。”
“所以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陆辞笑起来,反问她:“你不也在这儿?我怎么不能来。”
“朋友过生日,借的地方。”
“也能借我呗。”
到了他旁边,她在沙发坐下,“行。”
陆辞转着头问她,“吃什么?”
“我不挑食。”
“那等会儿吧,粥刚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