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管不了你。”
把饭菜摆好,她拿起餐盘,站直身体时,迎上陆辞看着她的视线。
和他之间,只隔着一道不宽的茶几,冬日的冷气里浮动着碎屑般的尘埃。
而后,陆辞彻底嗤地的笑出了声。
他把腿上的被子推开,低头去穿拖鞋时,胸腔闷着呼吸,笑意像是好笑,还有点没办法的无奈。
拖鞋穿上,他的视线微抬,停在面前茶几上的热粥。
再往上,看着她,锋利的五官勾着熟悉的笑,语气也是熟悉的戏谑:“温雪宁,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有脾气的。”
她手里握着餐盘,迎着他的目光一丝不动,“我一直都有。”
陆辞抬了抬眉。
显然。
意思是说,感觉不到。
她不再遮掩自己的窘迫和难堪,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摊开跟他讲,“你不了解,像我这样的人生,如果不是脾气顽固到了执拗的程度,是熬不到这一步的,只要有一点软弱,早就被压垮了。温顺和沉默只是我的生存法则,因为我除了逆来顺受,没有别的路,但只要是在意的东西,我都很顽固。”
陆辞看着她,视线扫向面前的热粥,又回到她的脸上:“这也是你的顽固?”
她没回避,“很难理解吗?”
空气好像静了下来。
陆辞看她的目光也没动。
窗外飞过一只鸟,惊起一片浮光尘埃,摇晃的震动。光线落在他的身边,还是安静的凝固,可是除了安静,什么都感觉不到。
没有触动,没有警惕,没有抗拒,坦然又习惯,带着点淡漠的无所谓。
依稀记得陈叙说,他这个人其实冷得很。
但也无所谓,她也没想告诉他什么。
五个春夏秋冬的窥探,比起他的好,更熟悉的是他的边界。
知道有些话一旦说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他。
她早就想好,更合理的理由。
“可能你理解不了吧,或者说,你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连想都没想过,你说如果我要跟你斤斤计较的话,会让你很难办。我听得懂你的意思,所以没有再跟你提过回报和感激,但是,这不难理解吧?”
“你也知道高考对我的重要性,可以说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所以你对我的帮助,或许对你来说,就像给两块糖一样,只是顺手的事而已,因此无所谓我回不回报,甚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