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只是,这一刻上升的心跳还没得到缓冲,前面的人在叫陈叙,他应着声朝他们跑过去。
身边立即就只剩下陆辞。
可是他跟平时在学校见到的那一面不一样。
他懒洋洋地走在人群的身后,不像在学校里那样合群得身边总是一大帮子人,一身炙热,用不完的灿烂张扬,像过境赤道的太阳。
他没去迎合,也不怎么在意,甚至无所谓身边的人是谁,只这么步调散漫地在后面走着,没跟她搭话,也没去追上他们的脚步,呼吸声都平静。
他们似乎也习惯他这样,只回头看了一眼他在后面,没有催他。
所以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好像全世界只有她自己知道。
已经落下暮色的晚风带着余温,灼烧着她和陆辞并排走着的那一侧皮肤,她不敢转头,连视线都不敢偏移。
在静默无声的紧张中,记住和他有关的每一分钟。
直到这样走了好一会儿,快要到了体育馆的门口。
离刚才哄闹的商业中心远了几步,人声嘈杂都静了些,他才从那副懒怠中醒过点儿神,跟她搭了句话,“温雪宁。”
她抬头,“嗯?”
“怎么没回家?”他带上点笑,只是仍然看起来懒怠,“你平时放学都不回家吗?”
“……也不是。”她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撒了个小谎,“跟家里吵架了。”
然后换来陆辞的一声轻笑,“离家出走啊?”
“总之,暂时不太方便回去,所以来这边走走。”
她是怕他察觉自己对他的心思,所以想说,她不是故意赖着他。
她有自己的原因,想打发打发时间才同意来的。
嗯。
就是这样。
可他似乎没察觉她的用意,又或者说,其实他无所谓。
对她的在意程度,还没有到用心思去体会她每句话的用意。
他大概只是觉得太静了,都是同班同学,随便找点话说说,怕她太拘谨不自在,所以说得随意,没花什么精力去考量和她的对话都说过什么。
而她才是那个真正要花精力去延续和他对话的人。
很少有机会离他这样近,没有别的人。
所以有了他起头后,她想方设法地和他说更多,又怕问得太私密让他觉得冒犯,她想了好几次语气,才问出口:“你呢,周末经常和朋友过来打球吗?”
她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