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得力气大,隔板合得很快,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接着,梁崇便靠过来,不轻不重地把宁亦惟推在椅背上,不再犹豫地压下脸,准确地捕捉到了宁亦惟的唇。
梁崇的吻很压抑,一开始并不激烈,随着宁亦惟的不抗拒与迎合,才变得任意妄为。
他的力度像忍耐了太久,像有一块一寸见方的小地方,早已挤满无处可放的渴慕,又迅速地涌进了太多沉重与惧怕,才将渴望而起的贪欲被挤出几分。
贪欲煽动了梁崇,让他压住宁亦惟,去做他想做又耻于做的肮脏的事中最单纯的一件。
梁崇的嘴唇比上一次不小心碰到的时候更凉,他鼻间温热而急促的呼吸涌在宁亦惟的面颊上。他撬开宁亦惟的牙关,两人的牙齿轻撞着,宁亦惟尝到了梁崇嘴里薄荷混烟草的味道。
混乱之中,宁亦惟觉得梁崇仿佛想把这个吻记一辈子,吞占了宁亦惟的唇舌与天真,快要把宁亦惟的灵魂都吮吸出窍,他紧紧锢住宁亦惟,好像怕宁亦惟吓得跳车逃跑,又猛烈而温柔地追逐着宁亦惟的舌尖,咬得宁亦惟下唇生疼。
但吻不长。
尝到唇齿之间的血腥味后,梁崇松开了宁亦惟。
梁崇看着被他吻得眼里都泛起水光的宁亦惟,怔了一会儿,用拇指抹了一下宁亦惟被他咬出了细小的伤口的、正在渗血的下唇,闭了闭眼,跟宁亦惟道歉:“对不起。”
宁亦惟看着梁崇,按着梁崇的膝盖,想靠过去,再亲亲梁崇,说别客气,车却停了。
司机没有说话,梁崇也没有。
梁崇扯了张纸巾,细心地给宁亦惟擦了擦,没看宁亦惟的眼睛。
“我走了。”梁崇说。
他没说等我回来,也没让宁亦惟乖乖待着,拉开车门走出去,对在车外候着的司机说送宁亦惟回家,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航站楼。
第24章
孔深丰顶着一双黑眼圈在东京落地了。
昨晚回家后,孔深丰先找了一个老朋友,拜托他帮忙尽快查查宁亦惟和父母的情况。
今天一早,老友给他电话,说在民政部门有宁强、陆佳琴夫妇对宁亦惟进行领养的备案记录。宁亦惟被遗弃的时候出生还不满十天,被扔在社区医院门口,入福利院后不久就被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