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旁边有人及时扶住。
车里的谢玄英清晰地松了口气,害得程丹若险些笑出声。
一个?浑人吃醉了酒,满脸通红地拉住个?书生,非说他撞了自己。书生较真,与?他辩论,两人的父母在言语中成为了亲家。
还有两个?初次上京的旅人,正向路边的店家打探何处有脚店,卖解的小?姑娘在拐角表演杂技,只穿着贴身小?袄,人在竿头翻上翻下,十分灵活。
再往前,车队蜿蜒占了半条街,看?样子是?哪家富商举家上京了,行李一台台往下搬运,人流过得极慢,马车就更过不去了。
程丹若见?车夫打算让他们?避让,直接叫停:“算了,就在旁边茶楼坐一坐。”
让车队避出位置,肯定堵得更厉害,人一多就容易踩踏,还是?算了。
谢玄英没意见?,任由她坐进了平日?绝不会登门的茶楼。
茶楼的装潢雅致朴素,进出的都?是?穿道袍直裰的文人墨客,不过茶点的价格很便宜,也没有戏听,只有个?说书先生。
程丹若还没有听过说书,很感兴趣地听了半折。
讲的就是?《白素贞》。
这是?现在最热门的小?说,大家都?盼着白素贞和许仙终成眷属,又对小?青的归宿很感兴趣,把里面的男角色挨个?扒拉,看?看?谁更适合配对。
虽然内容都?看?过,可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娓娓道来,程丹若还是?听得很起劲。
可惜就一个?结尾了。
两个?吃茶的老书生摸出几文钱,续了一壶浊酒,笑道:“可算把这《白素贞》听全了,下一回不知何时出。”
另一个?吃着花生米,倒是?没怎么听书,反倒不满道:“掌柜的,五文钱的花生就十八颗,你们?也太黑心了。”
“老秀才,这花生可是?金贵物,本就种?的不多,还要用来榨油呢,咱们?这已经很实惠了。”
小?二擦着桌子,伸出根手指,“酒楼可是?卖一文钱一颗。”
老秀才咕哝两句,手都?摸到了磨得发白的袖子,还是?缩了回来:“罢了罢了。”
同?伴拿筷子蘸了蘸酒水,放嘴里“啧啧”抿了两口:“你家小?子又偷拿了你的钱出去赌?”
老秀才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头和说书先生说:“还有没有新话本?”
说书先生正在喝茶,闻言道:“话本是?没有,不过上个?月在通州听说了个?奇闻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