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进宫。”
“娘娘,有宫禁呢。”
春姑姑好言相劝,“齐王深夜进宫,给有心人知道,指不定怎么谣传,还是待天亮再说?。”
尹太后一听,也觉有理,支着额头道:“我糊涂了,你说?得是,明日一早再叫他?过来。”
她记起之?前的事,随口道,“我怎么听人说?什么喜不喜的?皇帝出了这等事,谁敢胡言乱语?”
春姑姑忙解释道:“娘娘,是喜事,承华宫诞下了龙子。”
皇帝是头一回生?儿子,太后却不是头一回抱孙子。
她先是微露笑意,真心实意地为皇帝高兴了会儿,可马上记起现在的情形,眉头又?紧紧皱起。
“这孩子生?得不是时候。”
尹太后叹了口气,面对?心腹,也不必掩藏什么,直言不讳,“刚刚地动,人心惶惶,皇帝又?生?死不知,这……”
她话都?到嘴边了,可想了想,还是把“克父”二字咽了回去。
然则,不说?出口,不代表心里就没情绪。
骨折的手?臂一阵阵刺痛,让养尊处优的太后难以忍受,语气也苛刻起来:“这种时候四处嚷嚷,未免太过轻浮了。”
春姑姑明智地没接话。
她只是提醒太后:“娘娘,再怎么说?,那也是陛下的亲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丰王得利。”
春姑姑很了解太后,陛下无?子,娘娘必定是赞同齐王兄终弟及的,但如果皇帝有亲儿子,娘娘就可有可无?了。
反正不要是丰郡王就好。
这话中肯,太后只要对?比下丰郡王,就觉得这孙子也可以。
她生?出几分祖母心肠,关心道:“孩子可还康健?奶娘可有了?谁在照看?”
“听说?是个健康的孩子。”
春姑姑小心翼翼,“宫中忙乱,如今是宁远夫人在照看孩子。”
太后的眉头立马皱得死紧。
所有女?眷中,她最讨厌的就是程丹若,诚然,她从未对?自己无?礼不敬,但尹家却是因她而败落!
她疼爱的侄儿因为她,变成了口不能?言的废物?,她为兄弟求来的爵位,还没捂热就烟消云散。
尹太后厌恶她,始终相信她是个心机深沉不守妇道的女?人。
听闻唯一的孙儿由她照顾,当即便道:“这可不成,万一她和慈庆宫有首尾,暗害了皇嗣,可如何是好?”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