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产道,娩出为止。”
程丹若拿了教习的图纸,简略地讲了讲分娩的流程。
她尽量避开一些刺激性的用语,多给肯定的答案:“会疼,一阵阵疼,所?以刚开始必须忍耐,不要叫喊,放缓呼吸,这?样就不会太疼了……要节省力气,在?关键的时候努力一把,如?此方不受罪……”
田贵人听?得十分认真,何月娘也是。
未生?育的妇人对于生?产,总是模糊不清的,在?家中,兴许母亲或婆婆会传授一点经?验,但在?宫里,几乎没有人会谈论。
哪怕是周稳婆,之前也不过含糊地说两句“要忍痛耐心”。
但程丹若讲得很?明白?,至少,田贵人以为明白?了。
她有点畏惧,可也踏实了一些,认真点头应下。
程丹若道:“现?在?我教贵人一个?呼吸的办法,贵人照着做。”
田贵人忙不迭应下。
风吹拂床单,发出“猎猎”声响。
-
车驾徐徐驶出了京城。
帝王卤簿是最高规格的仪仗队,祭祀又比其他出行更隆重。
九龙车多么华丽就不用说了,仅仅是锦衣卫举着的幡就有各式各样的颜色,各式各样的图纹,还有捧着刀、戟、响节等一系列武器,红色油纸灯笼也不能少,红色、紫色、黄色的伞更是不能少。
这?就无怪乎车驾是兵部的一个?部门,实在?是事儿太多,需要的人也太多了。
远远望去,清一色高大侍卫,威风凛凛,各色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京城百姓等闲也见不着这?样的热闹,一路从正阳门围观到城门。
不过,虽然人多,可街道两边都有人守卫,地面上是新撒过的细土,一大早就有人洒水夯实,免得马一踏就尘土飞扬。
今天的马也特?别?多,一个?个?膘肥体?壮。
即便如?此,高挑健美的冬夜雪昂首阔步走过大街时,依旧收获了不少目光,马中貂蝉不是吹的,只比她背上的主人少一点点。
谢玄英今日穿着御赐的织金蟒袍,跟在?华丽的仪仗队伍里,还是鹤立鸡群,和其他人不是一个?画风。
但他面无表情?,拢在?袖中的手指勾弄腕间的香珠。
清凉珠的香气渡染到指尖,是薄荷的凉意。
他轻抬眼睑,注视着前方的车驾。
序幕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