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所?以让人害怕。”
她不紧不慢道,“娴嫔娘娘运气好些,今后等你怀了身子,自然能走贵人走过的路。”
何月娘怔了怔,抚住小腹:“我、我怕是没有这?样的福气。”
“怎会没有呢。”
程丹若推开窗户,让晚风吹进室内,“怀过一次,证明有生?育能力,娴嫔娘娘,你很?健康。”
她平平淡淡地说,“健康就等于机会。”
何月娘心头一跳,竟真因为她短短两句话,便生?出无限遐思:假如?她能怀上自己的孩子,何家的血脉,家里是不是……
田贵人察言观色,立即笑道:“正好和这?孩儿作伴。”
她一开口,何月娘怔了怔,反而清醒了,若有所?思地笑笑:“以后再说吧,如?今还是以表姐与腹中的皇嗣为要。”
田贵人顿住,略不自然了一刹,旋即付之一笑。
程丹若围观姐妹俩交锋,自顾自喝完一盅茶,才道:“时候不早,两位贵人早些歇息。明日我会重新整理一遍产房,已?保万全。”
姐妹俩都亲亲热热地道了谢,甚至亲自送她到门口。
程丹若则再三恭敬地请她们留步。
双方表演完,她方能回东配殿梳洗歇息。
床很?硬,屋子有点闷,她开了一扇窗透气,坐在?床沿赏月。
月牙儿弯弯,照在?四?方宫城。
她回忆着女官时期的日子,却只记得各式各样的病例,那些人,那些事,好像藏在?淡淡云絮后的星星,混沌而朦胧。
皇宫的时速和外面不一样,底色也好像不一样。
明明是天底下最富贵鲜丽的地方,红墙黄瓦,雕梁画栋,却比外头灰扑扑的穷苦世界更黯淡。
真不知道在?宫里一辈子,日子怎么过。
她这?么想着,放下了纱帐。
竹席薄被,冰鉴飘烟,可还是很?热,只有腕上的碧玺珠串是清清凉凉的。她把珠子贴在?脸颊边,朦胧入睡。
一夜无话。
早晨六点多钟,程丹若就被绷紧的心弦叫醒了。她揉揉脸孔,喝了杯温水,这?才起身,上厕所?更衣。
穗儿端了热水、牙粉、毛巾过来,服侍她洗漱。
天已?经?完全亮了。
早点也是师圆儿做的,加了山西醋的面条,酸溜溜得很?开胃。
远处传来人声、车马声、喧嚣声、鼓乐声,嘈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