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水的纸覆盖在她脸孔上。
玉盘拼命挣扎,可无?法挣脱覆盖,她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拼命呼吸,却?一口气都吸不到。
裙子渐渐濡湿,发间滴出?层层冷汗。
直到濒死的刹那,脸上的水纸才蓦地松开了?。
“说不说?”
“我说,我说。”
玉盘崩溃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要给?谁用,但、但是她问过?宁远夫人,只是大家?都知?道,宁远夫人不能?生养,后来就再也没提了?!”
“你当我傻?”
段春熙面无?表情,“上刑。”
眼见自己又要被?水纸盖脸,玉盘拼命往后退:“还?有、还?有,还?有一次,我听见公主在和金蕊姐姐说话?,说、说郡主……”
“哪个郡主?”
“嘉、嘉宁郡主。”
玉盘结结巴巴地说,“那时候,公主刚没了?、没了?孩子,郡主带着孩子上门探望,她回去后,公主就说郡主、嘉宁郡主假惺惺,齐王……”
她不敢说,可看着锦衣卫手里的纸,又忍不住浑身发抖,前言不搭后语,“要抢、抢……公主说,说有一天,也要让郡主尝尝,尝尝这个痛苦……都督,我只知?道这些了?!公主身边一直是金蕊和空月伺候,奴婢就是管衣裳首饰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您饶命!饶过?我吧!!”
段春熙使了?个眼色。
玉盘被?堵住嘴,原样拖了?回去。
段春熙平静道:“提空月。”
空月被?提进了?刑房,衣衫褴褛,满身鞭痕,奄奄一息。
“招吧,公主的药是打算给?谁用的?”
空月呆呆道:“给?别人用的。”
“不是给?自己?”
段春熙意味深长地说,“上一回,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空月道:“都督既然问了?,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再瞒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要死的,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无?所谓了?。”
段春熙道:“你好好答,答得我满意,留你一个全尸。”
“都督想知?道什么?”
“公主可有服药的想法?”
“公主不想为驸马生儿育女。”
空月平静道,“兴许最早提起这个事,是想以防不测,可此药毒性剧烈,容易血崩,我们都劝公主莫要涉险,将药丢了?。可公主说,她不吃也该留下,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