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
但她留了个心眼,全?程都?没有真正“认罪”,就怕在古人眼里,这会儿是该据理力争的。
她试探道:“媳妇惭愧,未能?直辩到底。”
“你做得没错。”
靖海侯中肯道,“出言顶撞太?后,有理也无理。”
程丹若抿住唇角。
果然,皇权最看重君臣尊卑,纵然太?后只是口谕,可众目睽睽,没有不算数的道理。在话出口的刹那,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不对,但还是会维护太?后的权威。
哪怕是皇帝。
毕竟区区一个臣子,难道还让太?后认错吗?
想这么干,先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再?说。
她思忖片刻,道:“儿媳受点委屈没什么,只是这回,寿昌侯家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靖海侯暗暗点头,满意?她的通透,口气透出几分?赞赏:“不错,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臣与君之间,君主肯定是没有错的,有错的都?是臣。太?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也不是太?后的问题,是寿昌侯家蒙蔽了太?后。
错上加错,不能?放过。
“儿媳明白了。”
程丹若有点摸到了古人的脉。
君臣有别,尊卑有序,命不好投胎为臣,想对付,啊不是,“劝谏”君王,就要讲究点方法?。
太?后既然在乎尹家。
尹家既然这么不把谢家放眼里。
那就去死吧。
靖海侯的思路值得学习,她忍不住试探。
“我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丰郡王妃。她对儿媳颇为关切。”
程丹若暗示。
许意?娘和丰郡王不愧是夫妻,丰郡王塞完人情,许意?娘又接着塞。他们不接怕得罪小人,接了又后患无穷,实在烦恼。
她想听听老?狐狸的想法?。
靖海侯笑了笑,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朝局滔滔如江水,人在水中,或独行一舟,或携手争流,各有所择。但这是太?平时?月,洪涝之年,你可知道何人死得最早?”
程丹若想了想,回答道:“隔岸观火的人?”
“不错,江河决堤之际,最先死的就是站在岸上的人。”
靖海侯道,“他们无船可坐,只能?眼睁睁地被洪水吞噬。”
程丹若似有所悟。
明哲保身不代表置身事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