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贵州来,他干脆把?我丢在半路……”
张太太已经有?些年纪了,眼角都是细纹,鬓边也有?斑斑白发,但能陪着丈夫一路做到总督,自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她道:“无论女?婿做了什么,他人还没有?消息,你怎么能起这心思?”
“娘,都那样?了,谁知道他能活下来?”
张佩娘抹泪,“再说?了,我只不过借幅画出去,又、又没做什么?”
张太太叹气:“做不做下又有?什么分别?念头起了,心就冷了。”
张佩娘嘴唇翕动:“这心几曾热过?”
“心要捂了才能暖。”
张太太盯着女?儿的眼睛,“出嫁前我多次叮嘱你,嫁到别人家,不能像在家里这般娇惯,对女?婿要多忍让,要强没好处,你听了吗?”
张佩娘不甘心:“他对我不好,凭什么要我对他好?”
“就凭他是男人,你是女?人。”
张太太道,“这世?道就是女?人吃亏,你不对女?婿好,外?头有?的是人愿意?对他好,你呢?偷人偷到被撞个正着,什么出息!”
张佩娘一时语塞。
“我见过昌平侯夫人。”
张太太道,“她为人严苛了些,但冯家家风不差,四个子女?皆是正室所出,就凭这一点,你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她看着自己的幼女?,满脸无奈:“结果你闹成这样?,被你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
张佩娘不敢作?声。
“听我说?,你和女?婿服个软,赔个不是。”
张太太劝道,“等哄他回心转意?了,再生个嫡子,过几年事也就过去了。”
张佩娘不可置信:“娘,我和冯子彦都撕破脸皮了,您还要我当没这回事,和他生儿育女??”
“夫妻之间,撕破脸的事多了去了。”
张太太淡淡道,“你爹纳妾的时候,我也和他大吵一架,日?子不是照样?过?”
顿了顿,又说?,“娘和你说?句大实话,女?人是越嫁越不值钱的,你再嫁可嫁不到侯府去了,姊妹之间,你原是嫁得最好的,以后低人一头,你可忍得下?”
张佩娘沉默半晌,道:“门第低些就低些。”
“门第只是其一,和你岁数相?当的都已娶了亲,你只能给?人做继室,万一前头留有?子女?,呕也呕死你。”
张太太冷笑,“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