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
“杀了说不定会惹众怒。”
赤硕很犹豫,“换人就行了吧。”
“当寨主的,哪个在寨子?里没?点威信?”
黑劳嗤之以鼻,“人不死,就算被你赶下台,等你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他不动声色道,“你说是赤江的首领,可下头的寨主都不是你的人,兄弟,不是我挑拨,头领不是你这么当的,我们不是汉人,不搞什么教化怀柔那套。谁的拳头大,大家才服气啊。”
赤硕一?时犹疑。
黑劳说的不无道理,苗人是不讲什么教化仁义的,谁最厉害,谁就是首领,以前部族的首领都不是子?承父业,时常换人。但汉人讲究传承,还给他们编了家谱,土司继承都要看血缘关系,他们认可才能上任。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样。
下头的人也不是都服他,只不过他们家除了赤韶就没?人了,才决定奉他为首领。
近日?发生了太?多事,底下人积累了许多不满,或许,他是该做点什么,提升自?己的威望了。
是夜。
赤硕躺在简陋的营帐中,又有了熟悉的僵硬感。
身体?无法动弹,地?上的小人扭动爬行,像一?条被砍断的蚯蚓,也像预备破茧的蝴蝶。红色的液体?晕染开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头痛,恶心,想吐,一?片眩晕中,他看见金色的碎光。
一?颤一?颤,亮晶晶的,好似阳光的碎片。
他推开门,看见一?个模糊的女人。
她张嘴说话,赤硕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血泪从她脸上淌下来,她伸出手,扑过来抓他。
赤硕想跑,身体?却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她靠近,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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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回到?了安顺。
鲁郎中还没?回来,新上任的夫子?金仕达向她回禀了一?个好消息:她不在的时候,四个宁寨的人又下山进行了一?次交易,看病的人也变多了。
而宁谷和宁溪的寨主,想再见她一?次。
程丹若道:“可以,过个三五日?吧。”
她这两天得先做青霉素。
金仕达点点头,但没?打住话题。作为军师,他得表现?一?下自?己的能耐:“眼下秋收已经结束,此时专程来寻夫人,怕是打上了药材的主意。”
程丹若笑了。
她搞义诊、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