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自然是好的。”
齐王感?慨道,“可惜在地动中伤了头部,有些认不清人了。”
程丹若:“……”
别?的不说,齐王这反应速度够快,说谎不打草稿,也不脸红。
她沉默片刻,迟疑地装出几分信了的样子,余光瞥向幼儿?:“他只是个孩子。”
这话落在齐王耳中,无疑是退让的兆头,他笑笑,温和道:“夫人,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为好,这清宁宫——你可不该进来?。”
程丹若:他信了?
就这么?信了?
她不由露出几分真切的茫然:“啊?”
“事已至此,夫人不如?去向太后陪个罪,本王再替你说项,想来?无虞了。”
齐王缓缓说出来?意。
程丹若帮他翻译了一把:你得罪了太后,原本没法全?须全?尾地走出清宁宫,不过放心,只要你投向我,我就帮你说几句好话,保下?你的命,而且,这个理由也能让你摆脱事后追责。
怎么?样,够上道了吧?
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齐王仿佛和她生活在两个世界,所作所为,既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又莫名荒唐好笑。
可程丹若又知道,这事压根不好笑。
皇帝不在,清宁宫是太后的地盘,齐王大大咧咧走到这里,离达成目的只有一伸手的距离而已。
而她已经处于极致的危险之中。
不提身份差距,太后懿旨,别?忘了,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皇子更是个脆弱的婴儿?。
齐王呢?他是一个成年男性。
他和她虚与委蛇,兴许是顾忌谢家,可杀了她又有什么?问?题?
这是在地震之后的特殊时?间啊。
太后只要对外宣称,她是在地动中不幸遇难,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谁会在意她是怎么?死?的?
谢玄英也许会,可人都死?了,于程丹若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政斗的最高级别?不是尔虞我诈。
是见血封喉。
杀人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既如?此,妾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轻轻叹息了声,手抚过婴儿?车的栏杆,恋恋不舍地走远两步。
齐王上前半步,微笑颔首:“本王知道,夫人是聪明人。”
程丹若又往门口走了两小步。
齐王拿起了榻上的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