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清醒着。不然,两只脚会盖得好好的,一点没踢被子?
“罢了。”
他假装遗憾,“原想和你说?说?话?的。”
“说?什么?”
她问,“差事不顺利吗?”
“也不是,随便说?什么都好。”
他凝视着面前的人,“不和你说?说?话?,就算每天抱着你入睡,也像少了什么似的。”
程丹若抿住唇角。
她不想做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好像多?么空虚寂寞,让人寒毛直竖,所以该干什么干什么,到点就自觉上床睡觉。
谁想他却毫不介意地表现自己的依赖。
“累了就该早点睡觉。”
她别过?脸,“今天吃了什么?”
“好像是什么鱼,一些蔬菜,我没留意。”
谢玄英回忆,“口味怪怪的。”
程丹若:“……”他不会吃到折耳根了吧?
“明天叫厨房给你送饭吧。”
她想想,说?,“你吃东西要小心些,水土不服就麻烦了。”
谢玄英想说?,他其实没那?么脆弱,但还是没有吱声。
他掌中?的足踝多?么瘦弱,可她愿意照顾他,而他也愿意被她这样看顾。
“听?你的。”
他托住她的大腿,把她抱至膝上。
双方?的距离又?被拉近,呼吸相闻。
程丹若微微调整坐姿,几乎同一时间,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数下?。
“这两天,”他捻着她的一缕头发,潮潮的发丝像是蛛丝,黏在他的指尖,“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
圈椅很窄,程丹若又?换了个姿势。
但他依旧没有动作,只是望着她,涌动的热力透过?轻薄的纱罗,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身上。
纱帘飘荡,梦魅似的招引。
程丹若入神?地看着他。
他的眉毛浓密而挺拔,像是造物主一笔笔勾勒的细节,鼻梁俊秀挺直,唇色是自然的浅红,血气充盈的象征。往下?,肩颈的弧度若隐若现,喉结时不时滚动,与胸膛的起?伏一样,被某种潮汐所牵引。
他修长的手指正捻着她的一缕湿发,指尖与脸颊一触及分,好像羽毛刮过?,轻轻痒痒。细微的香气顺着他的体?温飘到她的鼻端,中?药独有的苦意,似是苍术的味道。
对了,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