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他摇摇头,含蓄地暗示,“恐怕还有些生疏。”
程丹若不置可否:“这是他们?的事,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再坐一天?船,就该坐马车了吧。”
“嗯,沅州到镇远都有水驿,比较方便,到了镇远就换马车,接下来走?陆路更安全。”
谢玄英取出箱笼里?的佩剑,放在枕下,“镇远到清平的路,与苗疆腹地所隔极近,虽有偏桥、兴隆二卫,但有多少兵力不好说?,我们?须自行小心。”
程丹若问:“那你现在拿剑干什么?”
“水匪。”
他解释,“我们?一路行来,恐怕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虽说?两家?会合,兵力增多,但还是小心为好。”
“有道理。”
程丹若点点头,也四处找自己的武器,“我的匕首呢?”
她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在药箱的夹层里?寻到,想了想,没有拿出来,改寻他送的佩剑:“我的短剑呢?”
“在这。”
谢玄英在自己的箱子找到了,“给你放包袱里?了。”
她有一个随身的小包袱,里?面是替换的鞋袜、披风和一些散碎的金银,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仿佛随时需要舍弃一切的心态,总让谢玄英很怜惜。但他什么都不说?,任由她去,至少,她现在已经?不在睡觉时,非要把匕首揣身边了。
两人安顿好,便叫丫鬟服侍洗漱,天?擦黑就上床睡觉了。
沅州在张家?界附近,其山林之茂密可想而知。
窗外时不时传来风啸,虫鸣喧闹,总有“咯吱”“咯吱”的异响,还有“簌簌”的怪音。
程丹若问:“不会有蛇吧?”
“进屋前都检查过了,没有。”
他抚过她的背,“别担心。”
“未必,说?不定之前躲在房梁上。”
她侧耳细听,“是不是墙根下的?”
谢玄英坐起身。
“你干什么去?”
“去照照墙根。”
“算了,有帐子呢,蛇进不来。”
她说?,“它们?的猎食目标也不是我们?,无缘无故不会咬我们?的。”
谢玄英道:“看过再说?。”
他点燃烛火,把角落都搜寻了一遍,小虫两三只,蛇却真的没有,这才回去,没忘记把帐子的角落掖掖好。
“睡吧。”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