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了。”
程丹若制止了她的屈膝,搀住她,“怎么是你来了?”
她和?尚功局的人其实不熟,但方嫣算是例外,在订婚后的几个月,她曾教过程丹若一段时?间针线,只不过彼时?,她只是一个女史?。
方嫣道:“是尚宫派我?来的。”
程丹若并不意外,洪尚宫能照拂她的地方,从来不会放过。
不等她说话,方嫣又道:“原也不是我?,但我?家在辽州,其余姐妹知?道后,主动?将外事的机会让予我?,好叫我?顺路回家探亲。”
程丹若恍然:“原来如此。”
她关切道,“家里还好吗?”
“都好,当初我?进宫做女官,给了二十两银子做路费,我?全留在家里,跟着亲戚走的。”
方嫣笑道,“家里有?田有?地,还有?侄子和?侄女,母亲仍然在世。我?陪她住了些时?日,倒是耽搁了路程。”
她进宫已经?十余年了,能在母亲死前再见一面,已经?是老天爷开恩。
程丹若并未多?问,只是道:“寅宾馆已经?收拾好了,我?单独隔了院子给你,丫鬟也是我?身边的,你尽管放心。”
方嫣感激道:“劳驾了。”
“别说你是奉皇命而来,不可怠慢,纵然不是,从前你待我?亦有?半师之谊,也该尽心才对。”
程丹若亲自引她进院子,“一路劳累,你先?歇下,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方嫣知?晓她的为人,点头应下:“多?谢淑人。”
“这可太生分了。”
程丹若摇摇头,“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使不得。”
方嫣道,“规矩不能乱。”
程丹若叹口气,也没勉强。她如今是外命妇,女官却?是内廷的人,太过亲密,于彼此都不是好事。
“罢了,只是个称呼。”
她道,“竹篱。”
竹篱赶忙垂手而立:“夫人。”
“照顾好方典制,晚膳就从小?厨房提。”
程丹若道,“既然你是山西人,想必可以吃面食?”
方嫣笑了:“对,我?不忌口。”
“那可好了,我?叫厨房给你做些家乡味儿。”
方嫣道:“不敢劳驾,我?随意吃些就是。”
“不妨碍什么。”
程丹若道,“好了,我?不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