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的书房,地方极小,再往里就只有一?张小憩的罗汉床。
藏床底也太脏、太偶像剧了。
程丹若否决了这个猜测,又开始瞄箱笼。
谢玄英当然不会让她这么做,直接转过身,使得屏风上两人的身影交叠,挡住了她的身形。
程丹若前一?秒还在研究箱笼,下一?秒就和胸肌贴脸。她受到惊吓,下意?识地后仰身体,但谢玄英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按进怀里。
“进。”
他不敢耽误太久,快速道,“水放炉子就好。”
“是。”
田北将满满一?壶热水放在茶炉上保温。
谢玄英道:“辛苦了,去歇吧。”
听?见这句话?,程丹若暂且忍下挣脱的念头?,勉强保持不动。
然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水汽残留,湿润地将肌肤黏合,总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手总有按下去的冲动。
她只好合目,眼不见为净。
一?片忐忑中,田北却突然开口了。
“那您的伤……”他是护卫,不是长随小厮,并不伺候主子,只是有心表现,又确实担忧谢玄英的伤势,才迟疑道,“应该换药了吧。”
说完,就看?见放在地砖上,被屏风挡住一?角的药箱。
忽得一?愣:“程女官来过?”
程丹若:我还不如躲箱子里呢。
她腹诽着,抬头?看?去,他也低头?看?下来,朦胧的光晕下,脸庞无暇如玉,鼻梁挺直,唇色淡红,眼中映着光焰的明光。
“送了药来。”
谢玄英的灵魂分?裂成两半。
一?半冷静地像浸在冰水中,不动声色地消弭危机,一?半却融化在炽热的火焰,血液沸腾汹涌。
他左手揽住她的腰,确保她贴紧自己,右手取过干净的衣袍,做出准备穿衣的样子:“我已经换好了。”
宽大?的衣袍披在肩头?,衣襟交叠,将她完全藏进怀中。
她有点抗拒,但皱着眉头?忍了。
外头?,田北应了声,干脆地退出房间,并掩上门。
程丹若如释重负,赶紧退开两步,谁想后背倏然传来阻力,将她又推了回去。
是外袍,他居然系上了带子。
她以目示意?:君有疾否?
“抱歉。”
谢玄英绝非有意?为之,只是系带打结是肌肉动作,不专门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