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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里都很舒坦。
“不过,公子也?太冒险了。”
田北心有余悸,“就这?么冲过去,若是有差池,我们该怎么向侯爷交代?”
“这?话你就说错了。”
李伯武平静道,“我们只?需要向公子交代。”
田北一愣,旋即点点头:“是我想岔了。”
他原想再问问程丹若的事,但看李伯武这?态度,又把?话咽了回去。
主?子没说,属下只?能记在心里,乱打听才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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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程丹若睡得格外沉。最初还觉得有点冷,后来不知怎么就很暖和了,地?上没有潮气和冷气,手脚都暖洋洋的。
身体知道在陌生的环境,难以睡沉,耳边也?总有杂音,但很奇怪,说话的声音并不让她紧张,没有马上苏醒的急迫与警觉。
朦胧的浅眠很快过去,又开?始一轮新的深度睡眠。
过了好久,她才听见有人推她:“丹娘,醒醒。”
程丹若费力地?撑开?眼皮,看见一张白皙无暇的面孔,疑似幻梦:“啊?”
“醒醒,我们该走了。”
谢玄英真?不忍心叫她,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把?人抱到外头去。
程丹若撑起身,仍然觉得睡眠不足,四肢发虚:“好。”
“把?这?吃了。”
谢玄英递给她一碗粥汤和一块干粮,“回到蒙阴就好了。”
她喝两口热粥汤,又清醒些:“我还没有漱口。”
谢玄英说:“壶里有水,我去外头,你梳洗一下。”
“嗯。”
程丹若应了一声,懵懵地?坐着。
他忍不住弯起唇角,多瞅她两眼才掩门?出去。
被窝里很暖和,程丹若挨冻几日?,颇有些留恋,但念及地?方不对,还是凭借着大毅力起身。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不止盖着一条皮毛斗篷,身上还裹着皮袍,触感柔软,感觉像是小羊羔的皮子。
不会又是谢玄英的吧?
怎么老穿他衣服。
她犹豫下,把?袍子脱了,然后刚一下床,就被山里的冷风吹了个哆嗦,不得不又套上。
算了,命要紧。
程丹若裹紧袍子,就着壶里的温水梳洗一二,又吞了片感冒药,这?才开?始吃烤热的干饼。
里面加了盐糖,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