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偏不倚,直挺挺向了胡麻敲下。
竟是堂堂正正,气沉渊凝,颇有几位宗师的气度。
负灵门人也擅斗,但多是阴邪诡异,少见这等堂皇之势的气魄。
一棒击出,便似周围的空气都被挤压得剧烈收缩又猛然爆开,距离近的,只觉浑身汗毛,都被阴风激刺,炸起了一片,连那周围的参天巨木也跟着摇晃不已,仿佛发出了哀鸣。
旁边的赵三义等人,脸色都唬得生变。
他们是十姓子弟,各有本事,能压天下门道。
但偏偏每一门道里的大捉刀,又往往是虽然出身外门,但自身本事极大,大到了能够得到本家敬重,以尊贵之礼,好生供奉在门里,掌生杀大权的。
面对这负灵大捉刀不留情面的出手,他们都不一定敢硬接,更何况是这年轻的走鬼……
……唉?
……那小子疯了?
迎着那惊林唬鬼的一棒,胡麻眉眼森然,竟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罚官大刀轰鸣作响,直向了哭丧棒迎去。
倒不得不说,这身架颇有几分渊停岳峙之态,显出了极为扎实的根基。
当然,旁人也并不知晓,自打得了这瓶师傅在法相里,他这一身本事,从头到尾,都被结结实实挑了无数的毛病。
胡麻被这嘴贱的瓶子气的牙痒,但生气之余,也一一的听了。
早先趁了过年的几天功夫,都要教给周梁和赵柱本事,也是为了听瓶师傅怎么说。
此时这一动手,右臂化死,鬼气催刀煞,迎向哭丧棒,右臂转生,催动一身甲子道行,使出大摔碑手,挟在刀势之间,一生一死,一森一烈,硬接了对方的哭丧棒。
凶猛力道立时炸开,地面都像是剧烈颤了几颤,赵三义与陈阿宝两个,都略略后退,他们是头一次见胡麻出手,眼神都颇为惊讶。
倒是周四小姐见了,先是脸上有些不愉快,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但再看了几招,又只觉赏心悦目。
这等漂亮而扎实的本事,确实只有守岁人才有。
而在各自心思变化之间,胡麻已是接连与那崔麻姑交手了几招,期间竟是每一招都硬抗硬怼,足不出坛,只闻得刀棒交击之声,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但是他身前法坛里面的火盆,却是时不时冒起数丈高的火焰,二十四道小旗,更是猎猎作响,仿佛随时可能被无形劲气拔出来似的。
“守岁加走鬼,这么有搞头?”
赵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