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药,最后包扎好,便又用同样的方法,去解决腰侧的箭矢。
待两个伤口处理完毕,如蔓的鼻尖早已冒出了点点虚汗。可她,却还未放下心来。
毕竟萧何意还不知何时会醒。
且就算是醒了,也不保证他便不会有其它的变故发生。
向来在战场之上,受伤过重的,便是经过包扎,亦还需听天由命。此时本就病弱,若邪气入体,风寒发热之类,那往往便容易药石无医了。
故而在军营里,最怕的不过还是这一点。
经过这一番折腾,纵使萧何意昏迷着,却仍是全身冒汗,碎发紧贴在额上,脖颈上,里衣黏腻不堪。
如蔓让一旁的士兵替他擦了身子,换了干净衣裳,自个儿去替他熬了药,时时守着。
待到无人之时,如蔓便揭开萧何意的伤处的纱布,伸出手,掌心向下,离伤口处两寸之余,徐徐施法,向其伤处输入灵气。
刹时,那伤口深处处的皮肉,便渐渐长出,愈合,只余皮外之伤还留着。好在她将日日守着,为其换药,才不至于惹人怀疑。
而后,如蔓又向萧何意体内输些灵气,防止其受邪气倾体。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如蔓在心中轻轻叹道。
而该做的都做了,便只等他苏醒了。
可对于萧何意而言,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
这日攻城,赵子乾及萧何意领兵与辽军在肃州城门外对战,本也是旗鼓相当的。且朝军激战正酣,辽军已有颓势。可正在此时,肃州城门之上,出现了辽族装束的男子,虽看不清其样貌,却能觉察其气度不凡。
那男子在高台上观察着对战的两军,只不紧不慢地抽出五只箭,直往正与辽兵缠打在一块儿的赵子乾射去。
速度之快,箭之精准,令人始料未及。
“糟了!”萧何意眼神一变,飞身向赵子乾扑去。
若不替他挡下这箭,赵子乾必死无疑。
可这箭实在迅猛,饶是萧何意反应再过迅速,也只堪堪拦下了三只箭,另外两只不幸射中他的胸口及腰侧。
“如苏!”赵子乾被萧何意一扑,被动的俯在了战马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萧何意早已奄奄一息。他惊慌失措地反搂住萧何意,向底下的士兵命令道:“掩护我,随即全军撤退!”
“如苏!你撑住!”他红着眼竭力喊着,不知是不是飞扬的尘土太多,喉咙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