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德的,可就偏偏不得夫家的心。后来她夫家从青楼带了个女子回家,日日给她气受。后来那青楼女子与那个没良心的,二人狼狈为奸,诬陷我女儿与下人私通。我女儿是个性子倔的,一时想不开,便悬梁自尽了……她受了这般委屈,又怎会没有怨念呢?”
“唉。”如蔓叹了口气,“这亡魂一旦离开阴间,一个不慎便会魂飞魄散,世上的道士何其多,并不会个个都放过这些鬼魂。更何况是红衣厉鬼,若遇到道法高深的老道士,那定是死路一条,那投胎转世的机会都得不到了。
虽说您女儿此番离开阴间,是为了报仇,而那卢绍也确实该死。可仅仅为了报仇,而将自己陷于这般危险的境地,实在不值得,若因此失了转世的机会,那便连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作恶之人,就算生前未得到报应,死后定是要入地狱受刑的,无需太过执着。”
“那可如何是好?”老夫人听到如蔓的话,有些担忧。
“想来真正击溃她的,不是在卢府受过的种种委屈,是二人诬陷于她,令她百口莫辩罢。我想只有报官,证明她的清白,让有罪之人就地正法,她才会释然。”
“报官?我们何尝没有想过。可我们拿不出证据,而那杀千刀的,口口声声说那么多双眼睛看在眼里,证据确凿,私通已然是事实,又有谁替我们作证?若是我们贸然报官,怕是申冤不成,反污了我女儿的名声。可我女儿向来是个贤惠的女子,她为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又怎会相信她通奸呢?
这些年来忍气吞声,日日愧疚,实在恨自个儿没用,无法为女儿证明清白。我那老伴也因此郁郁而终,直到临终前都念着这事儿,死不瞑目啊!”老夫人声泪俱下,连一旁的萧何意也放下了碗筷,有些愤愤不平。
“婆婆,你们可以去寻那位下人,想来只有他能证明您女儿的清白。”萧何意难得开了口。
“寻不到的。”卢纯儿摇了摇头,“这些年舅舅常私底下派药铺中的人手去寻,那下人的老家也去了好几次,就是没能寻见。”
如蔓沉吟半晌,开口道:“若有那下人用过之物便好了,我那不入流的法术倒还能派上用场,能勉强算出他的方位。”
其实如蔓何须费力去寻那那下人用过之物,只需掐指一算,便能算出下人所在。然她身处凡尘,总须藏拙。
“不知……那卢府可能找到?”卢纯儿提议道。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那下人的东西,早该没了。”老夫人有些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