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有些阴刻痕迹里还残留着暗金色,最早的时候应该是鎏金的,只是经历时光打磨后,曾经的璀璨都褪了色罢了,有些台阶破损,但并不影响行走。
迥然不同的用料、工艺,更是身份诧异的证明,也从侧面告诉我们,上面沉睡的正是刘鋹和他的皇后。
沿着墓道走了一截儿,四周的空气渐渐变得清澈,只有些许薄薄雾气在涤荡着,那是墓葬沉埋地下久而久之酝酿出来的恶瘴之气,却不再是此前天灯燃烧弥漫出来的烟气了,对身体有害,却不至于有铅毒,所以我干脆利落的摘掉了叩在脸上的猪鼻子,其他几人纷纷照做,身上摸爬打滚搞的乌漆嘛黑的,脸上却被猪鼻子闷得白白嫩呢,看起来有些好笑。
老白见我松了口气,忙问道:“小卫子,别卖关子了,且说说吧,那樊胡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个东西。”
我打趣了一句,随即道:“不太好说,按照我的理解,似鬼非鬼,似人非人,三界除名,天道不容!”
老白不解。
我再度说道:“这还得从她的本事来说,咱们这一路走来,也算是见识了这位樊胡子的本事,此人在命术上有极高的造诣,殉坑里那些被劫了命数无法轮回的阴魂魅鬼,以及你们几人被偷偷篡改的命运,不都已经说明了吗?
命术,须慎用!
这是常识,劫他人命运,动辄就是要拿自己的性命来抵债的,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平衡。
这人利用命术为非作歹,堪称是滥用了,我从未见过敢这么胡来的主,若说它没有遭到报应,你信吗?
这等反噬,基本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这人却还是活蹦乱跳的,让我想到了《黄庭经》里提到的一种躲避天谴的法子。”
说到这里,我轻轻推了推小稚,这就是她的看家本领了,由她来说更好!
小稚一下子没跟上我的思路,看着还有点呆,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明白了,她找了替罪羊,对不对?要做到这一步,首先得把自己从阴司除名了,最直接的法子肯定是从生死簿上下手,但这基本不可能,除此外,便是做出已经魂飞魄散的假象,这就是所谓的欺天之术了,法子有很多种,她具体是用了哪一种,我就说不好了。当她把自己从阴司摘出来后,便要寻找和自己生辰八字相同的人作为替罪羊,每当施术之时,躲在这替罪羊的身上,引来天刑的时候,立即遁走,如此一来,她这个阴司除名,不再三界五行之内的正主便能躲过灾难,天刑灭掉的只有那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