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栀子花的清香。
电梯里本就有人,两个艳丽漂亮的女人,一个一袭长裙,一个露肩的衬衫配上长裤,其中一名戴着墨镜。
温漾跟余晴进来后彼此都安静了,电梯间很大,温漾与黎蔓隔着余晴,站在同一条线上,温漾今日碎发有些凌乱,一张素净的脸清雅漂亮,她抿着唇,却依然能从电梯的反光镜中看到黎蔓那戴着墨镜艳丽的脸。
她做不出什么表情。
余晴却比较直接,撇了眼身边的女人,还撇了撇嘴。
秦沐则好奇地往这边看来,目光落温漾的脸上,像是想要确定一般,电梯很快抵达一楼,黎蔓先迈腿,秦沐跟上,两抹人影率先出了电梯。
温漾跟余晴也走出电梯,余晴挽住温漾的手,故意说了句:“晦气。”
巧的是大堂里没什么人,余晴这话还挺清晰,但黎蔓跟秦沐并没有反应,她们走到门口,秦沐看表,像是在等车。
温漾跟余晴两个人从她们身侧走过,走下台阶。
她们两个人要去的餐厅步行可到。
温漾今日穿着一条浅色系的及膝裙,裙子称得皮肤白,柔美,清雅。
来到餐厅门口,温漾推门要进,与那边远远站在大厦门口戴着墨镜的黎蔓视线对上,秦沐看着温漾跟余晴两个人,挨到黎蔓耳边道:“那就是程言禹的前妻吧?”
黎蔓轻描淡写地回她:“是吧。”
温漾收回了视线,与余晴进了餐厅,秦沐笑着看那抹身影,“算起来,你也赢了,程言禹多爱你啊。”
“潜力股一枚。”
黎蔓眨了下眼睛,取下墨镜,扫秦沐一眼,喊她:“车来了。”
秦沐笑笑,与她下了台阶,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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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要脸,我的天,肺都要气炸了。”余晴骂了一路,选了座位坐下来,还在骂,温漾沉默地拿起菜单翻着。
说她不恨是不可能的。
偶尔也会有这种念头,黎蔓怎么能毫无廉耻地呢,她怎么能做到那么坦然地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是吗。
但渐渐地这种恨就变得麻木。
再见黎蔓,会想看看她会有什么表情,知道廉耻吗,知道躲避吗。可那张墨镜下的脸依然精致,依然艳丽如魅,什么都没有改变。
“晦气死了,本来是庆祝的。”余晴一股气堵着,温漾将餐牌递给她,说道:“快点吧,别想了,吃饭要紧。”
余晴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