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能理解。
她不太清楚李贤为何来势汹汹?好像接着黄蜡烛的火,依稀看到他哪里有伤。一想到他骗了她不止一次,嘴里又没什么真话,什么也也装出来,她就懒得去理。
“我还未问你一句。大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来质问我所行为何?你是不是把顺序弄错了?”
李贤没给她废话太多。
他从之前离开过的后门,将她扯进了寝宫。
一进寝殿,腊梅香扑鼻而来。
李贤不管她手上还握着一枝桃花,用受伤了的左手将她手腕一束,一把将她抵在了墙上。
“这一招借刀杀人。”
他落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李贤忽然埋下头,压低声音,脖颈间袭来温热的呼吸,沉沉落在她耳侧。
“许栀,你用得好啊。”
许栀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腕上有湿润的液体,刚才看到他受了刀伤,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伤口应该不浅。
她用力扭了手,希望吃痛的同时放开她。
但他却不管不顾地将力道加大,即便是血液顺着她的腕流了下来,也没能挣开。
她干脆抬起眼,半昂着头。
“终南山是你自己要来。是你自己写信给魏咎,路是你自己选的。”
李贤躬身,提了膝,抵住她的腿,她半个身子被提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放置花瓶的案台上。
手臂被举高于头颅上方,藕粉色的宽袖彻底落到肘部。
他手掌的伤口终于崩开,血从她雪白的皮肤滑下,划成一道殷红的线。
许栀被动了好几下,除了贴在墙上的后背,没有着力点,论她怎么踹也没法用力。
她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从章台宫走回寝宫,本来就已经累,现在更是有些气喘吁吁。
她一日在山上,车上花香浸入发间,馥郁芬芳缭绕于身。
“别乱动。”
李贤没碰到她任何不妥的部位。
但就他屈膝俯身这个动作,抵在案桌边沿,她下身裙裾中间的布料亦被他膝盖压住。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挟制的姿势太过暧昧,甚至令人羞耻。
许栀心慌,她努力地推了两把,李贤除了纹丝不动,没有别的表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黄色的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晃动。
那双眼犹如埋了了暗夜之珠,纵然不见晦暗的瞳色中带有任何的情绪。
但许栀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