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

桨叶飞速转动，刻印着飞雪logo的无人机逐渐升高，沿着规划线路飞行，监控屏幕里传来摄像头的实时画面，亦凝的注意力也迅速被拉回正事中。

液氢无人机打破了传统锂电池的半小时桎梏，能将续航时间最长提升到2小时，今天就是验证飞雪这两年来研究成果的时刻。

随着无人机的飞行时间越来越长，亦凝与舒菀都从座椅上起身，到操作员身边与他沟通细节。

贺今尧与沈南晔坐在原位，远远看着亦凝专注于工作的样子。

这两个男人样貌一个赛一个的出众，一个斯文优雅，一个锋芒如刃，单单是叠着腿坐在那，就像画报一般养眼。

两人中间隔着张空椅子，就像隔出了楚河汉界。

片刻后，沈南晔开口：“听说你投资了小九公司的项目，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飞雪的合作对象是云盾，这件事，沈南晔最近才刚刚知晓。

如果只是单独的一件事，兴许他会看作贺今尧是顾及他的面子上，给亦凝行个方便。

但若将近来发生的事一件件串联起来，那贺今尧和亦凝之间的关联，多得似乎已经超乎他这个人的善心限度了。

贺今尧是怎样的人，沈南晔是清楚的。情面这种字眼，在贺今尧的词典里属于被废弃的那一页。

“我替小九向你道个谢。”

“这么客气干什么。”贺今尧目光落在不远处专注于工作的亦凝身上，语气散漫得很，“她已经谢过了。”

沈南晔又道：“云盾之前没跟飞雪这种小公司合作过，这次怎么破例了？”

贺今尧还是那副懒散模样：“军工机密你想知道？”

沈南晔偏头看向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惯常的斯文有礼，甚至带有两分温润的浅笑：“不打探你公司的机密，小九最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投资的这笔钱，我先她还给你。”

贺今尧扯了下唇，瞥过去：“她需要的如果只是一笔钱，当初就不会来找我，直接问你要不是更简单。”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飞雪需要的不仅仅是资金，而是更大的平台，是良性合作才能促成的更长远的发展。

沈南晔同样期望亦凝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她想做的任何事，他都想帮她实现。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看到她与贺今尧产生太过紧密的联系。

那晚他看见贺今尧送亦凝回家，才让他意识到，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贺今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