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杨说:“我是怕你,闹僵了你难受。”
崔裎怔了一瞬,说好。
到晚饭的点崔裎才下楼去。睡了一觉,不实,但人好歹松活些了,他点了外卖,赶着外卖到门口的时候下的楼,本来以为崔向成不在家了,没想到人还在,翘着个二郎腿,在客厅看电视。
家里的电视经久不开了,乍一听见吵还有些违和,崔裎瞟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虽然开着电视,却也没在看,手里握着个手机在刷视频,见他下楼只抬头瞟了一眼。
他什么也没说,开门拿了外卖,到厨房拿了两副碗筷,把点的菜全收拾出来,也没叫人,自己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沙发那边传来声音,崔向成伸了个懒腰,装模作样地走过来,什么都没说,拿起了那副空碗筷,也开始吃起来。
两父子好久没有一桌吃过饭了,但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到后面崔裎吃好了也没人讲话,崔向成不开口,崔裎也懒得说,就这么离了桌,想了想,最后还是留下一句:“吃完了记得收拾。”
没想到他这一句点了崔向成的火,崔向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要发怒,可崔裎压根不在意,已经转身上楼了。
“妈的!使唤你老子了都!”崔向成气不过,把碗一摔,大步出去了。
“不就拿了老爷子几个钱嘛,这么横!合着北京城现在他要横着走,长安街都得给他开道了!”崔向成拿着电话,骂骂咧咧地站在路边,“等着,我打车过来!”
“打车怎么行”严珂笑着说:“好歹是崔少,我叫人去接你。”
旧朗的年过得很热闹,天气好,人们就积极,三十天老早,家家就都开始张罗了,贴对联挂灯笼都还算好的,小孩子最吵闹,以前玩真正加了火药的火炮,现在那种不让玩了,就玩摔炮,一到早上起来,街上处处是啪啪的摔炮声。
只有林杨的店里,冷清得有些不像话。
过年的时候,家家都是提前备齐食材刚需,买东西的多是小孩子,拿了压岁钱,过来买玩具,一群小孩换着几趟来,也没将店里暖起来。
郭老头快一个星期没来过店里了。
前几天崔裎还在,倒不觉得少了郭老头有什么,但崔裎一走,冷清就十分明显,到现在回想起来,郭老头好像自从小年那天,就不往店里来了。
林杨担心他别真因为郭城走了想不开,闹出什么事故来,上门去看过,却见郭老头吃好喝好,一个人甚至买了不少年货,只是说:“我不用你管,我自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