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的,可就不是一家铺子那么简单了。”
这句无情的话不是对着老渠说的,他仍觉得心尖上被利刃划出了一道血口似的,热血正汩汩的往外流,疼得他麻木在原地。
王掌柜跟他一样,放佛在原地扎了根一样。对面那个国字脸的年轻男子一步一步逼近,他是半点辙儿都没有。想要逃开,双脚却被定住。炎炎日光照在身上,他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温暖,大滴的冷汗还直顺着鬓边往下流。
年轻男子经过王掌柜时,在他身边稍顿,用极低却足够让人听清的声音说:“王掌柜,二爷让我向你问个好。”
一瞬间,王掌柜脸上血色尽失,如同一具被风干的僵尸伫立在原地。
老渠浑浑噩噩的回到锦绣布行,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他又不确定心中的那些猜测对不对。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人——
当时在烧成一片灰烬的丽人坊门前帮他给王掌柜一个下马威的那个年轻男子,正是经常跟在藤彦堂身边的小北无疑。
丽人坊的火,是藤二爷叫人放的?
老渠突然又觉得。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样的可能性告诉香菜。
他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香菜。
老渠到柜台前,抓起话筒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听,“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还带着一丝雍容华贵的懒意。
老渠一听便知接电话的人是藤彦堂,只听到对方的声音。他的胸口便阵阵发紧。
他这么多年的盐也不是白吃的,装作一派镇定,“二爷啊,香菜在不在呀?”
香菜将他的办公室当做公用的电话亭,藤彦堂对此事早已习以为常,下意识的便以为老渠来这通电话也只是为寻常的琐事。
“好,你稍等,我把她叫来。”
藤彦堂差人将香菜叫来。
香菜接起电话,“渠老板,什么事啊?”
“香菜啊,”老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战战兢兢,“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以当做是我多心啦,我就是想告诉你啊,我怀疑丽人坊的火是二爷叫人放的。”
听到这,坐在办公桌上的香菜看了在办公桌里头坐着的藤彦堂一眼,然后跳下办公桌,刻意拉远了她与藤彦堂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会这么怀疑?”
于是,老渠就把今儿在丽人坊前头遇着小北的事给她说了,还一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