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是男人就不该这么窝囊!
见露珠在他面前摆谱儿,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马峰向她狠狠一瞪。露珠依旧小手扇着凉快,一对眸子不住在这几乎要密不通风的狭长空间内乱飘。也不知她看见马峰那吓人的眼神了没,却是让人看到她那张涂了层厚脂粉的脸比刚才白了几分。
马峰紧皱的眉头间掖着一抹厌烦,他强压下胃里的恶心感,怒气冲冲道:“出台费照样给!老子都不惜耽误百悦门的生意了,还在乎你那点儿银子!?”
露珠可以装作看不懂马峰的脸色。总不能遮着耳朵当做没听到他说的话。此刻她神情难免有些讪然,退到一旁偷着乐。不用出台还可以拿钱,真希望这样的“好事”以后多多发生。
百悦门的女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混迹了风花雪月的场所,早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再者有了露珠做前车之鉴,她们都知道这时候谁再插嘴,就是撞马峰的枪口上,这会儿都乖顺得跟小绵羊似的。要是马峰这个牧羊人发飙失去理智,指不定就顺手逮着哪个羊羔子宰了打牙祭。
马峰冷眼一扫。被他犀利的目光碰及到的女子变得战战兢兢瑟瑟缩缩。他的视线从她们每一张花容失色的脸上掠过,似乎不想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想用他的“火眼金睛”揪出凶手。
结果令人失望,他显然没有那等本事。
“说!”马峰怒声咆哮。声音大得在整条狭长的走廊上空回荡,震动着在场的每一个女子的耳膜。他质问所有人,“是谁在韶晴的鞋子里放的玻璃?”
当他的声音落下,走廊上静了片刻,也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就像是一滴清水掉进了锅里的沸油中。走廊上立马炸开了锅。
“这谁知道啊。”
“就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在台前跟杨老板喝酒呢,被叫过来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么倒霉,杨老板还等着我呢!”
更是有人话中泛着一股任谁都闻得出来的酸味儿,“何韶晴单独用一个化妆间,这出了事儿,谁知道是谁干的,自己的事儿都还忙不过来呢,我们哪有功夫天天盯着她化妆间的门儿啊。”
一有说话的机会,众女子七嘴八舌起来。一个女人一张嘴顶五百只鸭子,有多少女人就有成百倍的多少只鸭子,整得百悦门的后台跟个养殖场似的热闹。
还有一些人干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头到尾一直在装深沉。
眼瞅着她们一个个面带比窦娥还冤的神情,马峰恼怒又气愤,声音比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