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远侯夫人更是懵,她本来觉得,顾锦沅是输定了的,但怎么想到,竟然还有这番周折。
当下忙问:“那到底哪只是假鹦鹉?”
她自己也是不懂了。
王管事旁边的那驯鸟人,上前,拘谨地道:“是那只绿毛白头的并州鹦鹉,那只是假的,是驯出来的。”
绿毛白头的并州鹦鹉?
这不正是顾锦沅所说的那一只吗??
谭丝悦愣了一会,之后忍不住笑了:“那意思是说,是锦沅猜对了?”
旁边的顾兰馥当然不信,她一步上前:“绝对不可能,明明这只小葵花凤头鹦鹉才是假的,怎么可能成了那只并州鹦鹉!”
这是上辈子的事,是梦里的事,她记得太清楚了,当时还有人特特提起呢!
睿远侯夫人面色微变,沉着脸道:“到底哪只是假的?”
王管事连忙给驯鸟人一个眼色,驯鸟人战战兢兢地起身,到了鹦鹉面前,只见他熟练地翻动着,很快在那只绿毛白头的并州鹦鹉鹦鹉脖颈中寻到一个极小的白色小牌子。
他指着那牌子道:“回禀夫人,假鹦鹉乃是白毛变绿毛之法,先用雄黄、蒲黄、硫黄、雌黄、姜黄并绿豆喂鸡,待到鸡毛脱尽,辅佐牵引之法,再用生绿豆喂之,以朱砂染嘴角,就成了绿毛鹦鹉,是以鸡变鹦鹉,只能变绿毛,断断没有白毛一说。这个牌子是标记,白色小牌子的,就是假的。”
说着,他又翻了其它鹦鹉的,竟都是鹅黄牌子,和这只并州鹦鹉不同。
最后那王管事跪在那里,无奈地道:“这是底下人疏忽,不曾想竟然传错,搅扰了诸位贵人雅兴。但这只并州鹦鹉确实是假鹦鹉,这个错不得的。”
顾锦沅其实本来就是想让顾兰馥栽一个小小的跟头,她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她挑挑眉,觉得这件事好玩极了,那么顾兰馥,她是怎么恰好得到了那个错误答案呢?这就值得玩味了。
此时此刻,看着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
大家看看顾锦沅,再看看顾兰馥。
这两个人,看来赢的是顾锦沅,错的是顾兰馥。
其实顾锦沅赢了,或许是因为她恰好懂的鹦鹉分辨之法,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顾兰馥刚才那么有把握的样子,她竟然正好猜中了那只“被误当做假鹦鹉”的鹦鹉。
这算什么?
显然,睿远侯夫人也意识到了,她望向顾兰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