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是她联合孟绪,上演了这出移花接木,还害得沈律身受重伤。
宛嫆语气平静,征询着问,“那依你看……”
沈母也没藏着掖着。
她对自己的情况直言不讳。
“我重病缠身,活不了多久了,就想着有机会参加我儿子的婚礼。
“虽说兜兜转转还是同一个新娘……”
她说到这儿便戛然而止。
顾迦洛也猜到了,沈母以前肯定是盼着沈律娶别人呢。
宛嫆笑容很淡。
“重新操办婚礼是吗。这我自然没有意见。
“除了能表孝心,我想,这应该也是沈律和洛洛自己想要的。
“今时不同往日,确实该破旧立新了。”
沈律下巴微压,刚想附和几句,被他旁边的顾迦洛截断。
“可是这样很奇怪。
“我们又没有离婚再结,目前还是夫妻关系,怎么能叫办婚礼?
“意义都不一样吧。
“而且结婚很累……”
“洛洛。”宛嫆打断她这不体贴的话。
人家沈母都这种情况了,她身为儿媳,怎么也应该尽一尽孝心,顺着人家。
事实上,顾迦洛也可以做个贴心的儿媳妇。
但她记仇,非得要膈应一下沈母才高兴。
被母亲告诫后,她往沈律肩上一靠。
“不过我倒是无所谓。
“反正也不需要我操心什么,沈律会搞定一切的。”
沈律笑了笑,看上去乐在其中。
沈母觉得她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太卑微,一点魄力都没有。
但凡他硬气一些,以前也不至于被顾迦洛耍得团团转。
顾迦洛给他一点小甜头,他就乐呵呵地忘了所有的苦……
这德行,也不知道是像谁。
结婚这事儿谈得差不多,沈律就要派车将沈母送回医院。
但这回沈母拒绝了。
她突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固执己见。
“我不去医院。若非必要,以后都不去了。
“医院冷冷清清,我就愿意待在家里。”
沈律怎么劝,她都不听。
人生最后这段时间,她不想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度过。
如此一来,沈律也不能强行送她走,就暂时将她安排在明湖公馆,并雇了几个专业的医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