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
宛嫆面不改色地听着,不慌不忙。
“你说的那些东西,即便我想要,顾家会给我么。
“通过这些,就想来评断我这个人,沈律,你太想当然了。”
她说完,眼中有一抹蔑视。
就好像沈律这样的,还不足以入她正眼。
所谓打蛇打七寸。
沈律接下来的话简明扼要。
“您完全不在意钱财权利。
“但相比之下,您更在乎家人。
“比如您死去的丈夫,以及您的亲生女儿。
“您为了亡夫坚守盛和,为了保护顾迦洛,收养蒋怡,将表面的疼爱给了养女……”
宛嫆蓦地冷笑了声。
她的颧骨有些高,一旦有笑意,那颧骨更会抬起一些,使她显得严厉苛刻。
“这种话,你要是对蒋怡说,倒是能挑拨我和她的母女关系。”
沈律语速平缓,“挑拨还是事实,想必您心里清楚。”
宛嫆直视着沈律,反守为攻。
“母亲爱女儿是天性,天塌了母亲扛着也是理所当然。
“但你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爱上我的女儿……”
她刻意停在这儿,戛然而止。
同时,看向沈律的眼神,多了几分逼人的犀利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都一样——将真情实感藏得严严实实。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共同点,他们才能看透彼此。
宛嫆看出沈律对顾迦洛深藏的爱意。
沈律看出宛嫆隐藏在严厉冷酷下的慈母心肠……
在宛嫆的暗讽下,沈律进退有度。
他用一种沉稳的口吻说道。
“我始终想不通,为何她那么厌恶我,以及您为何对我和她的婚事如此不满。
“除了门当户对,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回想起来,从我进入顾家起,您对我就没有过好脸色。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您看我的眼神,不仅是冷漠,还有恨意。
“所以今天我找您来,就是想要弄明白一些事。”
宛嫆听到这儿,低着头,发出一串轻笑。
那双肩被带动着发颤,似乎笑得很开心。
然而,她这笑声透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她很快就停止发笑,转而用凌厉的眸子盯着沈律。
“你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