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言,便知道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将一个小瓷瓶给了我,让我每日在姑娘的饭菜里撒上一些。
这药只会让人意识消沉一阵,不会有任何伤害,等到几日后一切都成定局,便可以不再用了。
这几日,姑娘的异常引起了两位姐姐的怀疑,我说怕是之前姑娘太累了,趁着这几日夫人还未下决定,好好的休息一番。
两位姐姐闻言沉默了,夫人如今虽然醒了,但是谁也不见,还有两日便是送嫁的日子了,不知道最后会是谁。
第二日晚,我将瓷瓶中剩余的粉末全部给姑娘喂下,然后找了个借口拉着两位姐姐离开了姑娘的房间,而后穿着一身嫁衣的五姑娘走了进去。
我守在窗边,时不时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五姑娘笑看着姑娘,低头抱起姑娘,就像小时候一样。
那一声声的阿姐唤得我心疼,偏过头去,不让眼泪流下。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是这老天如何残忍,偏偏要将两位姑娘生生分开。
那药会使姑娘昏睡,可我从未想到,五姑娘切切地唤着阿姐,姑娘既然醒了。
只是手脚无力,只能任由五姑娘抱着。
「宜宁你这是做什么?」姑娘看见五姑娘的嫁衣,惊呼出声。
「不要……不要这样,宜宁,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阿姐求你……」
五姑娘学着秦姨娘以前的样子,轻轻地拍着姑娘的背。
姑娘看不见五姑娘的面容,也不知道她的神情,只能听着五姑娘说话。
「阿姐,我说过及笄礼后我就告诉你我爱慕的那个人……若是可以,阿姐将这封信交给他吧……」
「你和母亲都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相信我未来的姐夫会好好的护着阿姐你的……」
「还有你自己,阿姐,切记珍重……」
五更的鼓声响起,五姑娘拭去泪痕,我将姑娘搂在怀里,看着五姑娘转身。
行至门前,五姑娘笑着转了一圈,问道:「阿姐,莺莺穿着嫁衣可美?」
姑娘一个劲地流泪,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点头。
五姑娘见状笑了,而后毫无留恋地推门而去。
姑娘拽着那封信,哭成了泪人。
承徽八年十一月,崔氏五姑娘许嫁月渠,圣上特拟封号朝安。
五更刚过天还未全亮,来护送五姑娘到月渠的侍卫早已到齐。
一月之前,沈将军从这里拉回了崔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