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便好,无碍便好,伯伯,圣上让我来见你们一面,这是何意?」姑娘问道。
太傅看了一眼越林公公,公公会意,亲自支开了身边的人。
我跟着公公站到一旁,看着姑娘与太傅谈话。
未过多久,姑娘起身,整理衣衫,向着太傅跪了下去,弯腰叩首。
回到将军府,已是将近黄昏。
从牢狱里出来时,姑娘苍白着一张脸,她靠着我,步伐有些不稳。
坐在马车里,姑娘将脖颈间的那块玉佩握在手里,久久不言。
夫人一直等着姑娘,见姑娘回来,眼含心疼地摸着姑娘的头发。
姑娘抱着夫人,两人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怀凝怀桑两位姐姐将我拉出房间,她们也不问我今日发生了什么。
自从崔公与三位公子殉国后,这个院子里,再也没有爽朗明媚的笑声了。
晚上姑娘安寝时,心不在焉地将手露在外面,我拉起被褥,将姑娘的手放进去。
「写颜,你说三位哥哥与爹爹走的时候该有多疼啊…那么多伤口,那么多血…」姑娘冷不丁地问我。
我看着姑娘,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还有澜姨,被那心病折磨致死,甚至是我的莺莺,如今也是一个人在月渠…」
「现在就连阿寄…写颜,我是真的无用啊,枉费活着十六年,却无任何用…」
「姑娘,不是的…你已经尽力了…」我抱着她,看着她空洞的眼神,眼泪流了下来。
一会儿,她轻轻地推开我,示意自己无事,让我下去休息。
我看着姑娘,知道今夜她怕是无法入睡了,有心事的时候,都是这样。
我没回去,呆在房里的软榻上,陪着她。
这样的状况持续至五姑娘从月渠送来的一堆礼物为止。
承徽九年一月,月渠大王子感念朝安公主崔莺思乡之情,派人送礼回朝。
夫人让人将一箱箱的东西抬进院子里时,姑娘本是不理会的。
没成想,那一排的箱子打开时,姑娘被里面的两只大雁给吸引了目光。
询问护送这些礼物的人,说是他们的王子妃亲自捕捉的,用来给姑娘补身子。
我给了赏银后让他们下去了,转过身,看见姑娘将那两只大雁拎在手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它们。
我不明所以,问姑娘有何不妥。
姑娘说这既是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