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切脉后,说姑娘是情绪悲切所致的昏厥,醒来便无事了。
圣上沉默地看着姑娘的面容,让越林公公将夫人召进了宫。
姑娘醒来时,见夫人坐在一旁,伸手就要夫人抱。
「娘亲,我刚做了个噩梦,他们都说莺莺没了……莺莺怎么会没了呢,圣上才派人去保护她……」姑娘柔柔地说着。
夫人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紧紧地抱着姑娘,说:「清嘉,宜宁走了,她真的走了……」
姑娘才似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夫人,极小声地念叨着怎么会呢。
我看着夫人与姑娘,努力地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
夫人就抱着姑娘哭,两人都不说话,等到姑娘情绪稳定了下来,才又开口道:「清嘉,宜宁一个人在月渠,娘亲与你舅父要去将她带回来。」
姑娘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夫人。
其实姑娘是昏迷了两日,那日圣上将消息说与姑娘后,溧阳关急报,月渠已在关外集结大批兵马,准备攻打关卡。
圣上接到消息后这两日都在重华殿与大臣们商议如何应对,最后定了沈将军为主帅,三日后带着十万兵马驰援溧阳关。
夫人知道是沈将军挂帅后,向圣上请愿,与沈将军一同去往溧阳关。
本来圣上不肯,最后夫人搬出了崔公与先帝先皇后,圣上沉默良久,这才允了。
姑娘听夫人讲完,居然笑了:「娘亲与舅父放心前往,清嘉在这帝京做你们的后盾。」
夫人摸着姑娘的头发,心疼的点头。
三日后,姑娘在城墙上送别了夫人与沈将军,上一次,还是承徽九年的春日。
回到琼华阁,墨湖早已将炭火烧好,内室都是暖的。
我将姑娘身上的雪抖尽,拿个汤婆子塞在姑娘的怀里,这才安心。
姑娘坐下,痴痴地看着外面飘飘洋洋的白雪,室内一片安静。
蓦的,姑娘问我:「写颜,你说什么样的罪会牵连九族呢?」
我不知道姑娘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无非就是通敌叛国与谋害圣上了吧。」
姑娘听见我的回答,浅浅的笑了,说我说得不错。
我与墨湖一头的雾水,不知道姑娘为何问我这样的问题。
待到晚上时,圣上来看望姑娘,见姑娘精神还不错,松了一口气。
陪着姑娘用了晚膳后两人还下棋博弈了几局,转折发生在就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