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她去见了我的父王,那个躺在床上的废物。
她大惊,问我那个废物如何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看着她,阴恻恻的笑了。
从我记事起,这个月渠的王上,自称是我父王的人,隔半月就会来到我的营帐。
他用沾有荆条的绳索用力地抽打我,还不许我哭出声。
阿姆为了护住我,被这废物给玷污了,那时我还小,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才会如此。
于是一开始我会哭着求饶,祈求面前这个男人可以心软放过我与阿姆。
可是没用,我的求饶只会换来更无情的抽打。
渐渐地随着我长大,我发现他对待其他的孩子温柔的不像话,只有我,全是厌恶。
我问阿姆,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阿姆哭着抱着我,向我说出了真相。
我不是他的孩子,我是中州皇室的后代,我的父母被中州的帝王杀害。
阿姆好不容易才带我逃了出来,来到这月渠,成了月渠的大王子。
我问阿姆,我该怎么做,阿姆说,月渠与中州,都该是我的。
于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直到后来与苏略联手,推翻了我的父王。
我没让人杀了他,以前他如何待我的,如今我也是那样对他的。
我将他的孩子带到他面前,一个一个的,亲手杀了他们。
他被捂住嘴,目眦尽裂地吼叫着,看着他的样子,我心底无端地生出一股快感。
杀戮,令我感到兴奋。
崔莺平静地听我讲完,我以为她会害怕的,可是没有。
那双眼里浮现出了心疼,我嗤之以鼻,我不需要这种情绪,我要的是惧怕。
她伸手抱着我,说:「那时你很怕吧,被所谓的父亲这般对待,现在好了,都过去了。」
我愣住了,想过她会说的话,都没有这些。
那些年少时的伤疤,我在夜里静静地看着它们流血。
可这个中州来的崔氏女,想为我上药膏。
若是之前只是我对她感兴趣,那在她抱着我说了那句话后,我想我可以对她好点的,在这月渠,她能依靠的人只有我。
云鹏又来信,说是一切妥当。
中州的太子周瑾行与他背后的势力,是我拿下中州最大的障碍。
于是我与云鹏设计,让中州现在的帝王周临不得不废了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