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还好,晏生兄长教育到位,至少能听话。
可是瑾行不行,这孩子还没封为太子,但都心知肚明,没得跑,谁敢拦着他。
没人当白脸只能我来,以至于他看见我就委屈地喊我小叔父。
我也心疼,可他这性子不压不行。
父皇的妃嫔只剩下了贵太妃一位,她的生辰来临时,没有大操大办,仅有一些世家进宫祝贺。
其中就有清河崔氏,皇嫂的胞妹带着她的独女崔鸢入宫。
那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知舟,还说长大了要把他娶回家。
我站在知舟旁边,闻言笑了。这个小姑娘,怕还不知道嫁娶的意义,就敢说红叶誓约。
知舟也犯傻,人家要他脖子间的那块玉玦,他就取下来送了。
只有瑾行,蹲在那里捉蛐蛐。
我尝试着抱起崔鸢,她也不怕我,还笑着将自己手里的糕点喂给我吃。
瑾行看见了,说我偏心,无奈我另一只手将他抱起,后背也被知舟攀上了。
三个孩子一直笑,我都没觉得聒噪。
宴席结束后,我将瑾行与知舟带回了东宫,线人来报,后庭发现月渠奸细,怕是冲着瑾行来的。
沉思良久,我还是决定将瑾行送往清河郡崔氏,至少在那里,月渠的人想要动手鞭长莫及。
而知舟,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说:「小叔父,阿寄留下来陪你。」
这孩子,自小心思敏锐,观察细微,他怕是看出了我不喜孤寂,才会想留下来的。
送走瑾行,我全身心地排查了后庭,却没发现可疑的人。
皇兄与月渠在河谷激战,最后被凤卫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才得以换来月渠的投降。
他们班师回朝时,都没有露面。
我赶到玉辰宫,皇兄与皇嫂早已昏迷不醒,晏生兄长说他们被月渠暗算,再加上这几年打仗留下的旧伤,寿命也就这两年了。
我不敢信,好不容易回来的人,活不了两年了,让我怎么接受。
待到几日后,他们二人才相继醒了过来。
皇兄看着我,让我在他身前转几圈,我照做了。
他与皇嫂相继一笑,问我:「阿临要加冠了,可有喜欢的人了?若是有,皇兄为你二人赐婚。」
我摇摇头,答到:「并无。」
皇嫂又问我:「那阿临喜欢怎样的女子,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