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什么用,更多的泪水潺潺地流了出来。
他干脆也不去管了,就任由泪水流下来,脸上还挂着透亮的笑。
旁边,一直强忍着情绪的张母,泣不成声。
张校雅愣了愣,在她的记忆里,哪怕是弟弟刚去世的那段日子,父亲和母亲也是保持着最基本的情绪稳定,外表平静的处理着各种事情。
现在想来,哪里有那么多的平静和情绪稳定。
情绪崩溃不是现代人的专属,只是老一辈人,习惯了躲在黑暗中崩溃罢了。
在企业里始终秉持着大女人形象的张校雅,望着出门前还特意化妆了的父亲和母亲,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以至于将妆容都哭花了的样子,一时间也情绪上头,滚滚的热泪,迸射而出,将自己的妆容也冲的稀里哗啦。
“不哭了,是好事,校明沉冤昭雪,是好事!”张校雅含泪劝说。
没成想,她这一句话,竟让母亲崩溃大哭:“校明,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校明!校明!!”
她浑身颤抖,再也站立不住,被女儿一把搂住,抱到椅子前,依旧浑身颤抖,泪流不止。
这时候,张父张载阳的情绪反而平稳下来,拉着江远的手,坐到茶桌前,向江远笑一笑,道:“见笑了。”
“没事。”江远只能挠挠头。
“做法医的话,会经常接触到悲伤的家属吧。”张载阳随口聊天:“会像我们这样吗?”
江远想想,却道:“我其实很少接触家属的。通常来说,我破案后,后续的办案程序,都是有同事帮忙完成的,我参与的很少。除非有破案的需要,我也很少直接接触家属。”
不管做法医还是做刑警的,其实都会接触到情绪不稳定的家属。但另一方面,如果不愿意做这项工作的话,高年资的法医和刑警,总是可以将类似的活计塞给低年资的新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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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做新人的时间太短了,反而没有接触多少类似的家属。
张载阳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愣了一下,再接过孙女送来的毛巾,使劲的擦了擦脸,将早上化的妆和泪痕全部擦干净,露出一张略显老态的面容,再笑笑道:“没想到,我们最后还是用上了特权。”
江远摇摇头,道:“这次的案件,我是带着本部的积案专班20余人专程而来的。同来的还有我们山南省厅的四级高级警长柳景辉。他在我们省内有推理王的称号,曾经只凭一张信纸,就将四名歹徒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