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稳下来,拉着江远的手,坐到茶桌前,向江远笑一笑,道:“见笑了。”
“没事。”江远只能挠挠头。
“做法医的话,会经常接触到悲伤的家属吧。”张载阳随口聊天:“会像我们这样吗?”
江远想想,却道:“我其实很少接触家属的。通常来说,我破案后,后续的办案程序,都是有同事帮忙完成的,我参与的很少。除非有破案的需要,我也很少直接接触家属。”
不管做法医还是做刑警的,其实都会接触到情绪不稳定的家属。但另一方面,如果不愿意做这项工作的话,高年资的法医和刑警,总是可以将类似的活计塞给低年资的新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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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做新人的时间太短了,反而没有接触多少类似的家属。
张载阳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愣了一下,再接过孙女送来的毛巾,使劲的擦了擦脸,将早上化的妆和泪痕全部擦干净,露出一张略显老态的面容,再笑笑道:“没想到,我们最后还是用上了特权。”
江远摇摇头,道:“这次的案件,我是带着本部的积案专班20余人专程而来的。同来的还有我们山南省厅的四级高级警长柳景辉。他在我们省内有推理王的称号,曾经只凭一张信纸,就将四名歹徒缉拿归案。”
江远顿了一下,接着道:“正广局为了满足我们的需求,也是为了应对此案,动员全局上下全部民警,总计数千人放弃休假,值班的警车一天要跑好几百公里的路程。”
“前代的专案组,以及各方收集到线索的警员,在过去二十年,反复调查本案数十次,留下的记录,将张校明生前数日的行踪,精确到了分钟。另外,还有上千张的胶片底片,各种录像带等物证资料,时隔20多年,依旧崭新可用。”
“为了取证,我们的警员风餐露宿,行程遍布全国各地。国保支队特事特办,2000公里内,也允许我们的普通民警乘坐航班,包括正广局开销出来的经费,那是普通人活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但是……”
“但是……”江远说到此处,看看张载阳,道:“我们做这些,不单单是因为张家有特权,我们也真心的是想侦破此案。特别是在知道张校明的死因,涉及到潜伏在京城的间谍的时候,大家是真的做的很用心,那种状态,也是特权换不回来的。”
张载阳听的呆呆的。
他今年已经过70岁了,听过的好话加起来,能塞满一个图书馆,且能严格的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