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切特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划动声。
“一个污秽的魔女,卡特家族的耻辱,希冀得到怎样的审判呢?”
抛下这句话,兰因切特冷着脸离开。
祭光塔外日光明媚,东南方向弥漫着灰黑的烟雾。他看了几眼,大主教迎上前来,叹气解释:“是温洛。伤了很多人,不过他没能进来。”
整个西捷最出色的魔导师,都聚集在祭光塔周围。纵使温洛天赋过人,也无法冲破教廷颇具威力的魔法禁制。
兰因切特淡淡哦了一声。
“人抓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领口。不知怎么回事,这会儿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大概是扣子太紧了。
“没抓人。”大主教眼尾的皱纹加深几许,“毕竟……他已经接管了卡特家族大部分势力,想要抓捕得考虑很多麻烦。而且……”
大主教看向第一王子。
都知道温莱和兰因切特来往多年,就算现在温莱出事了,谁知道兰因切特怎么想的呢?
擅作主张把卡特家族的继承人给抓了,可不合适啊。
兰因切特冷笑:“费尔曼还没死,轮不到温洛接管所有的遗产。”
他的措辞很刻薄,“挑衅教廷,蓄意伤人,难道不是犯了信仰罪?我看,温洛也该关到塔底监狱——”
可是塔底监狱现在关押着温莱。
一想到要让这俩人命运共享,兰因切特就觉得恶心。
恶心。
他用力拉扯衣领,试图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算了。劳烦您多关注塔底监狱的情况,有什么意外状况及时联络我。”
说完,兰因切特匆匆告别大主教,回皇宫应对更多的麻烦。
费尔曼已经到了,跟皇帝哭诉家里的不幸。话里话外,指责伦纳德家族不该背弃曾经的情谊,为一点儿女小事取消婚约。
兰因切特恰巧撞见这场面,嗤笑道:“小事?您的儿子,刚刚袭击了教廷,现在不知躲到哪里谋划新的犯罪事件……这算小事吗?”
费尔曼公爵瞠目结舌。
兰因切特继续说:“您的女儿,究竟做了些什么,您又清楚多少?她可不仅仅和温洛……”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面对这两人愣怔的眼神,兰因切特迅速别过脸,颊肌咬得死紧。
他没有再说温莱的秘密,快步穿过殿堂,将虚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