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似乎不该倾泻在他身上。
事实证明,所有的考虑和担心都没有必要。
温莱造访时,欧文伯爵表现得受宠若惊。在随后的聊天中,她借着取方糖的动作,捏了捏他的指尖,这个男人便闹了大红脸。
温莱笑语盈盈,正打算说明自己的真实来意,却被人捏住手腕拉起来。她转身,看见气喘吁吁面带怒意的兄长。
“回家。”
闻讯匆匆赶来的温洛,只挤出几个冰冷的单词,就拽着她往回走。他显然很生气,气得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对欧文伯爵视若无睹。
温莱觉得疼。
她试图挣脱桎梏,然而没能成功。温洛用了很大的力气,右手背凸起蜿蜒青筋,指甲也隐约泛白。
两人登上马车,在狭窄窒息的空间里不发一言。
过了很久,温莱才轻声说道:“松开,哥哥,我很痛。”
话音未落,手腕承受的力道变轻许多。
但他还是没有放开她,冰凉的手掌贴着她的腕骨。
“欧文家族的继任者不适合做你的情人。”温洛声音干涩,眼睛流转着晦暗的情绪,“他虽然没有结婚,但已经有过两个女人。”
温莱愣了几秒,表情变得有点奇异。
她的兄长来得如此匆忙,竟然还有功夫查清欧文伯爵的底细。
“我也有好几个男人。”温莱故意说,“我和他没什么区别,没必要挑剔。”
她感到他的手指微微蜷起。
“我需要力量。哥哥不让我睡他,我还可以找别人。国都这么大,总有合适的男人为我提供精液。”
温莱的措辞露骨而直白,逼得温洛皱紧眉心。他终于愿意与她对视,语气冷漠地提醒道:“你不该这么说话。”
温莱回以轻嘲。
“体面的措辞不能改变事实。”
她低垂了眼,注视自己裙面上的淡红湿渍。温洛赶来阻止她的时候,无意打翻了桌上的红茶,温热的液体泼洒出来,弄脏了洁白的丝绸面料。
“我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人。”温莱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叁月寒冷的春风,“做不了体面事。”
“哥哥如果接受不了,就装作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一来,哥哥还能维持体面,做父亲的优秀儿子,母亲的完美作品。”
她分不清自己的话有多少真心。
事实上,她寄托在温洛身上的感情,也是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