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和爹上山送东西时,看见这里的热闹,他老人家觉得有意思,让我来取取经。”
稍微顿了顿,他又靠近一步以扇轻掩半张脸,低声说:“我爹说,你家的布印染的很不错,但就是卖的便宜了点。
外甥女,县城里的布庄还有两家,你们注意些。”
沈小叶闻言微微蹙眉,而黄氏则是努力不让自己皱眉,走过来格开两人道:“岳少东家,要不要喝些饮子?”
“多谢大嫂,我还得上去陪父亲,改日再寻长岁兄玩儿。”说罢,连退两步给黄氏夫妻拱手告辞,岳锦轩走的飞快,因为他反应过来同窗的外甥女是个小姑娘,他刚刚站的太近惹到长辈了。
沈小叶还迟顿的问了,“我还想问问他更具体的,咋就急慌慌走了,太不靠谱。”
黄氏见她摇头的样子,不禁与丈夫对视一眼,后者也对她轻轻摇头,小丫头还小着呢!
这个小插曲不久,沈长岁叔侄俩将剩余布料尽数取来,也亏得夏天艳阳高照,晾晒的布匹都已干透。
重新摆上的布匹,颜色比之前那更显多彩并浅淡些,是沈小叶大胆使用两种原料套染出的月白、牙白、粉红、莲红等色。
不过浅色正好可以剪做夏衫,没多大会儿又吸引了好些人来。
二牛的爹娘过来时,沈小叶都忙得只招呼了一声。
一家人直忙到未到一刻下午一点十五分,才有空吃中饭。
大舅舅自是请了帮闲到酒肆里饮酒。
到申时散集时分,摊位上除了头花和布包,仅余十匹的布料。
回家后,黄氏依然还有些愰惚,“居然全是铜板买的,没有拿粮食来换,今天大家怎么突然就有钱了?”
她心里有底,家里成匹的布料总共六十八匹,好家伙,一一天卖出去五十八匹布。
“大约是不收夏赋后,粮价回升的原因。”后来买布的人少了,沈长岁把集市走了个遍。
“我觉得还是布料便宜的问题,本地的青布最低卖到十二个铜板一尺,咱们家印花的才卖到十个半铜板一尺。
买整一匹的布,小叶直接都说才十个铜板,四丈的布匹能省出八十文钱,搁谁都选便宜的。”沈存庚抱出一筐铜钱说:“数吧,看赚了多少。”
数钱是个让人高兴的事儿,一串串铜钱和碎整理好,沈小叶宣布,“头花不少,现在只剩八十个细布头老,背包仅卖了几个,这一块今天收入一千一百二十七文。
而布匹共计卖